“他让我要好好待你，不能迫你，一切都随你的意愿。他说你一直想要的自由，他给不了，也许我能给你。”

若一下滞住了，她还希望他说些什么？再一次剖明心迹，表示那个把她置在三军面前的局面，不是他的意愿？

若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地地的焰国人呢？虽然他对我不仁，可是毕竟那是我的故乡。”

裴沛生瞪她一：“人在我烈国，还要为焰国说话，嗯？”

“其实他一直都在谋划，即将没有你们烈国的举动，他还是会拥兵划江的。他的基，在多年的领兵生涯里已经打得很扎实。”

裴沛生怔怔的：“是的，若。”

裴沛生的睛像刀锋般划过她的颊，若却在瞬时模糊了双。

泪滴在绿豆酥上，带着咸的滋味。

“你希望他还说些什么？”裴沛生端茶的手指，忽然有些颤抖。上的那抹讥诮，分明又着愤怒。

他曾经说要她选择，他也霸地替她选择了唯一的一条死路。可是其实，他是舍不得她的，所以那天才那么伤痛地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洛玉宇是他的哥哥！就算那个位置再重要，至少不该在这时候动这个取而代之的主意。”

她不是一早就知了么？若垂下了眸，慢慢地咀嚼着绿豆酥，连那清甜都变得有些腻味似的，让她顿时没了胃。

若摇了摇：“不一样的，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结，那个位置应该属于他。况且——”若蓦然一笑“他也没有和洛玉宇真动刀枪。我想，如果烈国有一天攻焰国，他们兄弟还是会暂时联起手来的。”

裴沛生松了气，其实他不用太担心，因为若——已经回不去焰国了。

裴沛生了两气，自己是怎么了？不是想要光明磊落地把洛玉宇的话完完整整地告诉她的吗？可是见了她为洛玉宇心伤的模样，又忍不住吃起味来。

“啊，我的绿豆酥！”若低叫一声，看着刚刚被握扁的那一块，嘴立刻嘟了起来，让裴沛生也移开了的一块大石，朗声地笑了起来。

“若，我也一样！如果让我来选择，我也会这样的！”裴沛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把那块绿豆酥倏地压扁了。

他是喜她的，一直都是的。只是他用那样霸的方式，要把她的羽翼折断了留她在边，到最后的生死关，他才明白，哪怕她不在边，活着也是好的。

她的家乡，就是在江南啊！

那个刚刚还心澎湃的小女人，一下就不见了。若转瞬又恢复了常态，双目焕彩的样，连那夺目的朝霞，也难抢走她的风华。

沛生似乎对洛天宇有着很大的心结，倒让若失笑。

“我明白。”若悄悄地拭了泪，再抬的时候，已是一张光灿烂的脸“我知你们都对我好，所以想让我活着，对不对？”

“他…还说什么了没有？”若咬着，看到裴沛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愿望，只能主动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