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老tou·电视演说

“二十五岁？简直胡说八dao。不guan是谁来看——只要他不是盲人——，我都有四十多岁吧？话说回来，我有几岁不关…”

“你瞒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的眼睛。年轻人，你至多二十五岁，不可能再多了，就是半岁也不可能。”

“你的眼睛很厉害吗？我看你都老眼昏花了，哪还有什么眼力？好了，我不想跟你争论…”

王祺席地而坐，脸上带着苦笑，希lou达坐在近旁。他们的对面，坐着个形容枯槁的白胡子老人，shen披褐色的破麻布，脚踏枯草编成的烂草鞋，盯着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王祺话未说完，老人把胡子一chui，指着自己的眼睛dao：“你看我老人家这儿，像是老眼昏花的样子吗？”

王祺的话自然说不下去了，指着放在两人中间那叠厚厚的水晶瓦片，不耐烦dao：“够了，二十五岁就二十五岁吧，我不是来跟你讨论岁数的。是你说了认识这些东西，我才跟你过来的，还不快给我解释，我就要走人了…”这堆水晶瓦片，是王祺来到这颗唤作库塔的行星后偶然在地底现的，里面蕴藏着还算强大的能量，上面刻着古代土著的文字，明显是上古liu传下来的遗物。王祺推测这东西可能对他们研究库图拉人的图谋起到作用，所以特意留下来调查一番。

老人挖了挖鼻孔，将鼻屎四chu1luan弹，又在shen上的麻衣上ca了把手，才dao：“这我当然知dao，要不是你跟我争辩，怎么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王祺一阵眩yun，按住脑门dao：“真是败给你了，二十五岁就二十五岁，随便你怎么说吧，快给我解释一下这些文字才是正理。”

其实除去艾弥斯的年岁，再除去王祺被打入水晶墙后在宇宙夹feng中度过的无法计算的岁月，王祺也有几百岁了，不过因为他早早成了能量生命ti，意识一直停顿在年轻时期，要说二十五岁是他的jing1神年龄，倒也很说得过去。王祺虽不知dao他是真看出来了，还是随意疯胡扯，却也懒得再去争辩。

“嗯哼…”老人呛了两声，拿起瓦片，作势就要给王祺解释，但刚刚举起手，却忽的又放下dao：“不对，还是有问题，你才二十五岁，怎么就chang成这幅德行了？难dao真是未老先衰？但这也太离谱了吧？”他盯着王祺变化成四十多岁的脸，摇tou叹息，一副你chang得太老了的样子，叫人哭笑不得。

“离谱的是你！”王祺叹口气dao“你再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可要飙了，老tou。”王祺第一次用这么无理的词汇，希lou达也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老tou？”老人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过了半晌，叹息dao“现在年轻人真不敬老，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终究是理想境界。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小辈计较了。”

王祺一愣，惊异地看着他，dao：“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两句古语，不会是地球来的吧？”

“啊？”老人张大了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dao“这个地球是个什么玩意儿？”

希lou达插口dao：“可能是翻译qi的问题。”

王祺怔了一下，恍然大悟，拍了拍耳朵上的翻译qi，失笑dao：“原来如此，是这家伙在作怪。”

王祺耳朵上的翻译qi与阿尔ba斯星域通行的几zhong没什么区别，只是其中的目标语言是阿尔ba斯星域无人知晓的汉语，是拉达曼斯特意为他改造的。现在看来，它的翻译效果有点好得过tou了。

“喂…”老人dao“你还没有回答我地球是什么地方呢。”

王祺dao：“这zhong事无关jin要，还是乘早给我解释那些文字吧。”

“没门。”老人一摆手，zuo了个不的姿势，dao“你不给我解释一下，我心yang难耐，怎么解释得好？”

“好吧，好吧。”王祺无力地说dao“地球是我的故乡。银河边缘太yang系第三行星，有一颗叫月亮的卫星，有七大洲五大洋…这下你满意了吧？”

“边荒之地！”老人一语下了判断，就挖起了鼻孔，忽的叹了口气，喃喃说dao“要是我族的母星也跟地球一样遥远就好了，那样库图拉…”说到这里，忽的住口不言，警惕地抬起tou来，盯着王祺二人。王祺jinjin盯住了他的表情，希lou达的视线也锐利起来，老人脸上不觉多了一丝慌luan，叫dao：“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王祺脸上忽然lou出难以言喻的笑容，盯着老人的眼睛dao：“老家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嘘…干嘛这么大声，想害死我吗？”老人jin张地示意王祺低声，dao“你心里明白就成了，让人知dao我就死定了。”

王祺与希lou达对视一眼，心下都是极为惊奇，他低声dao：“你是怎么摆脱控制的？这简直不可思议。”

“什么摆脱控制？那zhong事怎么可能呢。”尽guan这儿地chu1偏僻，老人还是把声音压得更低，dao“我是从一开始就没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