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能从巴蜀回来呀,我想她!”
“我已经回来了,我就在这儿!”寒芳终于忍不住轻轻说。
“芳!”成蟜仰起脸,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寒芳微笑着说:“我和蚊子一起来了,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我也想早点见到你。”
成蟜开心地笑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又难为情地低下头:“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是真的!”寒芳笑着,握起成蟜枯瘦的手说“等你好了,我们还一起比剑、堆雪人,玩皮影,好不好?”
成蟜向往地笑了,又皱着眉摇摇头:“不!那样你会不开心,我要你开心!”
“不,我很开心,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等到下雪了我们一起堆上几个雪人,全都做成笑脸的,好不好?”寒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嗯!”成蟜像个孩子一样用力点头,却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成蟜!”寒芳和嬴政二人同时呼喊,着急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蟜叹了口气:“我可能回不了咸阳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泪水像泉水一样涌出“我做出这等不义之事,如果不受到一点惩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痛苦地皱起眉,泪水不断落下“我已经没有脸再活下去了,我知道哥哥爱我,芳喜欢我就足够了…”
“不,你不要这样说!”嬴政和寒芳同时微笑着回答。
成蟜望着二人凄凉地笑笑,没有说话,突然“扑”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吐了嬴政一身。
二人大惊。“成蟜!成蟜!”嬴政大声呼叫“御医!御医!”
“哥!好黑!”成蟜嘶哑着嗓子,挣扎着,像儿时一样惊惶地喊“哥,好黑!我怕!我好痛,浑身都痛!我要死了,我怕!”
嬴政一把抱住成蟜:“成蟜,哥在,哥在,不怕,不怕!”
成蟜躲在嬴政怀抱里,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情绪有所缓和,凄楚地喃喃道:“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求…你!”
“什么事?你说!”嬴政含着眼泪。
成蟜的声音变成了哀求:“饶恕这次的叛臣,不罪及他们的家人,因为…因为你也是叛臣的哥哥…”
“成蟜!”嬴政悲呼。成蟜的呼吸已经停止,他永远沉睡在敬爱的哥哥怀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寒芳止不住泪如雨下。
傍晚,天空中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