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城下的人是大王,于是又半信半疑起来。
城墙下。
嬴政一听怒不可抑,大吼:“嫪毐!你这个乱臣贼子,胆敢犯上作乱,寡人必当诛你!”声音显得十分尖锐刺耳,划破黎明的寂静,在空中回荡。
嫪毐心虚地大叫:“不要听他胡说,我有太后手谕!放箭!”
强弓劲弩纷纷发射,箭像蝗虫一样集中飞往城下,盾牌兵立刻以盾牌形成一座高墙护住嬴政。
箭势稍歇,桓齮急忙打马上来劝谏:“大王,太危险了,请您速速离开。”
寒芳也心里一惊,不由自主打马来到近前。
嬴政回头看到寒芳,心里一股暖流静静淌过,神态自若地笑道:“别怕!不趁此机会揭穿嫪毐,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这话似对桓齮说也似对寒芳说。
盾牌兵护住嬴政、寒芳、桓齮三人。
嬴政又大声呼喊:“嫪毐,你说寡人被人挟持,你说说看是谁挟持了寡人?”
又是一波箭雨射下。
嫪毐恨恨地看着嬴政,他命人一波波放箭,不让嬴政有喊话的机会,心想能一箭射死他最好。另外,他还在等,等着地方军队到来,来个两面夹击,把嬴政一举歼灭。
桓齮见大王临危不乱的神态,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嬴政抬头望望天色,自言自语道:“等天亮了就好了,他们就能看清楚寡人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些士兵经过连夜的长途跋涉根本没有多少精力攻城,而班师回朝被挡在城外,真可谓是奇耻大辱。
正僵持间。
探马来报:“启奏大王,城外五十里处发现大军向咸阳方向赶来。”
“大军?”嬴政皱眉,眼睛扫向桓齮“哪方面的人马?”
桓齮也大惑不解,心里七上八下,卑声道:“臣未曾调动任何军队。”
第二批探马进一步禀报:“大军像是地方军,说是奉太后旨意来救驾,其中好像还有夷军。”
嬴政全身剧震,桓齮也大惊失色。
寒芳却不明白怎么回事,疑惑地望向嬴政。
嬴政随即平和地笑着说:“这是寡人一时疏忽,只废掉虎头符调动大军的权力,而忘记连地方军的调动一起都废掉。”
桓齮明白大王是帮在他洗脱罪责,否则就连他也有和嫪毐合谋的嫌疑。他感激地望了大王一眼,在马上抱拳躬身行礼,泪流满面。
嬴政回到临时搭起的大帐,和众将领商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