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吻着她的额头,宠爱地说:“芳!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要快点好起来。芳,你不是想踏遍每一个角落吗?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寒芳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不理不睬。
嬴政不停吻着她的额头说:“如果你身体不好,不能长途跋涉,我就把它给你搬过来,好不好?我把各国的宫殿都搬过来。”
寒芳慵懒地靠在嬴政怀里,只想睡去。
嬴政把她搂得更紧:“芳,我们把它都搬过来之后,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不好?”他拿起一卷书简“你看,我已经命史官单独记录下来,我用你的名字盖的宫殿。你看!”突然他暴躁地大喊“来人!史官何在?”
史官立刻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嬴政质问道:“新盖的宫殿,寡人令你用王后的名字命名,你是怎么记录的?”
史官伏地连连叩头道:“启奏陛下,王后名讳微臣不敢随意书写,所以用了个字代替。”
寒芳漠不关心地低头扫了一眼,失声叫道:“阿房宫!”
嬴政诧异地扭过头,问道:“芳,你说什么?额旁宫?”
寒芳惊问:“你要修阿房宫?”
嬴政淡淡一笑:“我要给你修一座最大最豪华的宫殿,我要把各国的宫殿、景致、山水全都原封不动、照模样搬到咸阳。”又回头对史官淡淡说“下去吧。唔…就照王后说的记吧。”
史官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应声退下。
寒芳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了为修宫殿而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泣不成声地劝道:“不要,不要修阿房宫,民间会流传‘阿房阿房亡始皇’的歌谣,我不要。”
嬴政不以为然地笑笑:“好,你说不修就不修,全听你的好不?”
寒芳苦涩地垂下目光。
“只要你不生气,我都听你的。”嬴政趁热打铁道。
难道这就是“成也是我,败也是我”的意思?我真的还能改变历史吗?寒芳无力去想,也不愿去想。
石榴花开得正艳的时候,巴清来了。
巴清身上的衣服像火红的石榴花。她带来了许多寒芳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个红梅绣屏。
“姐姐来了。”寒芳半躺在榻上,气息微弱地说。
巴清见她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蓬松的头发胡乱挽着,大热的天盖着夹被,好像还不胜其寒地瑟瑟发抖,不禁鼻子一酸,强自忍住问道:“妹妹可好些?”
寒芳微微点点头:“谢谢姐姐大老远来看我。”
“我早说来看妹妹的,只是事务缠身…”巴清歉疚地说。
“我明白。”寒芳苍白的脸上虽然没有血色,但此时挂上了微笑,眼睛也明亮起来。
巴清柔声道:“妹妹,我就是看着你的殿内颜色太单调,所以又给你绣了一个屏风,记得你喜欢红梅的,就照着绣了一个。”
“谢谢姐姐。”寒芳看着开满绣屏的红梅,想起了红梅后那个高大的身影。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只有这个朋友还在,她不禁眼眶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