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鱼彻吞了吞口水,没义气的揶揄道:“真没出息,是挪椅子的声音。”
‘嗵!’修鱼彻刀一斜,食指上的皮跟着萝卜片一起落了地。
羽墨非没同情心的撇撇嘴“凳子倒了而已。”
说罢两人皆是一愣,挪椅子,踢凳子,这声音组合是…两人同时扔了刀,飞身上楼。
同时推开门,只见花筱涵靠着椅子,腿担在凳子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翻着书。
抬头淡淡扫了他俩一眼,薄唇轻轻吐出几个音节:“你们要干嘛?”
“没没没,饭马上就好了。可以吃饭了,呵呵、呵呵呵…”待两人傻笑着关上门,花筱涵撂下书。支着头,侧脸望向窗外。
从这里角度只能看见一小块湖水,黑压压的。空气中浮着雨前的泥土腥气。
要回去吗?其实在羽墨非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后,花筱涵就已经不怪他了。只是他们隐藏天灵之畔的事,对她而言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毕竟她曾经想过千万种要回去的法子。
可是…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面上露出一丝犹豫。
羽笑啊,无论怎么样也该让你看看这个世界对不对?
个饭给那。胡乱想着,烤兔扑鼻的香气勾起了肚里的馋虫。
羽墨非端上来了一整只,烤的金黄,油光灿灿。让人闻之食欲大作,看之口水连连。
花筱涵摩拳擦掌,伸手就欲抓。谁知垫脚凳在这关键时刻成了障碍。因为已经有九个月了,笨重的身体根本无法保持平衡。
眼瞅着就要崴到,羽墨非一个箭步将她稳住。自己的脚却被那凳子卡住了。
‘咔’一声脆响,听得花筱涵都觉得疼。羽墨非将她按到椅子上,面色都没变一下。
“碰着没有?”
明明知道她不过是晃了一下,可就是忍不住担心。
花筱涵摇摇头“你的脚?”
“没事,锅里还有个青菜,我去端来。你乖乖坐着。”
羽墨非将那凳子挪的老远,一切无常的出了屋。
直到拐下楼梯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了靴子,狠狠揉着肿起的脚踝。
看着花筱涵他连眼都不敢眨,真怕她会随时消失不见。
“在羽笑没有出生前,我是不会走的。”
淡淡的声音赫然在背后响起,羽墨非连忙把靴子往脚上套。
“别动!”
花筱涵身子不便,却毅然坐到他身边。手中拿着个瓷瓶,往手心里倒了些药水,对着他肿起的脚踝狠狠挫揉。
羽墨非疼的冷汗涔涔,心里却甜的如蜜。
“没事的。”
“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推下去。”
“那我自己来吧?啊——!”花筱涵猝不及防使了狠劲,疼的羽墨非倒抽一口气叫出声。
“老实点。”
“花儿,疼。”
“活该!”
“我这里疼。”说着不怕死的拉起她的手,抵着自己的胸口。
花筱涵上去就是狠狠一把,唇边挂着解气的笑容。
“还疼吗?”
“不疼了。”
“原来是皮痒犯贱了,还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