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画家和哲学家又有多少。
“除非开创一个时代,政治只能够影响一时,但是那些著名的诗篇,那些价值连城的绘画,那些令人深省的哲学智慧,却能够流传永久。
“你我都已到了不应该再将眼光局限在眼前利益的地步,只要你我之间没有什么纷争,我们联手几乎可以得到一切,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塔特尼斯侯爵轻声说道。
此刻,在远离京城的一座荒弃的庄园里面,一位老者正行走那长满杂草的草坪之上,甚至还有几棵树木长了出来。
这位老者正是自由军首领崔特,此刻他的手里,正拿着通过教堂传来的驿报。
驿报之中,详详细细地叙述了最近几天发生的那场暴乱,除此之外,还着重介绍了这次暴乱发生的根源,那刚刚颁布、足以令世人感到震撼的变革法令。
虽然没有登载法令的全文,只是那引起争议的几部分,不过仅仅只是从介绍以及那几篇节略之中,这位睿智的老人已能够猜想到法令的全部。
神情之中显得有些黯然,那充满失落的背影,令周围那些跟随了这位老人十几年的自由军战士感到疑惑不解。
“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怀念这个家。”
突然间,街道对面有人提高了嗓门说道。
那些自由军战士微微一愣,马上将手伸向系在腰间的武器。
崔特同样微微一愣,他转过头来朝着对面张望。
对面的门口站立着一个和他差不了多少年纪的老者,崔特感到极为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却辨认不出来。
“匆匆一别,已将近二十年,现在看看我们的样子,再想想我们当初那凌云壮志,唉——世事无常,回首间岁月已然流逝。”
那个老者满怀感慨地叹息道。
“安纳杰,是你这个家伙。”自由军首领惊诧地叫了起来。
两位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曾经辉煌一时,此刻却没没无闻的老者,漫步在落日余晖照耀的街道之上。
“你还在作着年轻时候的梦?”安纳杰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该到了梦醒时分,不过我仍旧打算继续看看,看看天是否快要亮了。”崔特苦笑着说道。
“你这个家伙倒是特别小心。”安纳杰笑骂道。
“经历了那么多,不能不变得小心一些啊。更何况,我对于那个家伙始终没有太多的信心。
“我绝对不相信,那位塔特尼斯侯爵会是一个能够理解地位平等,和权力归于人民的人,如果是他的弟弟,我倒是愿意信任。”
崔特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丝毫看不出,那个家伙能够从中得到些什么。”
“你无法理解的,并不代表不会发生,至于能够得到些什么,我相信,有更多人难以理解,你能够在你的梦想之中得到些什么。”
安纳杰同样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这一次来,不会是和我探讨这个问题的吧。”崔特说道。
“我这一次来是想问你,年轻时候的那番雄心壮志仍旧没有淡化?你还未曾发现你的观念太过理想化?”安纳杰问道。
“我好不容易争取来一点收获,难道你专程来试图说服我放弃?”崔特微微有些不悦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