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明显地，就是他的气息。同为修真之人，对此最为不过。好几次在看到王爷和梅姑娘在一起时，我都能觉得到他的真元变得不稳定起来。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偶然，但连续几次都是如此，我这才想起那一段他的表现，心中暗暗有所警惕。”

“在我想来，既然如此，便应该快些准备婚礼才是，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大了肚被人耻笑。可是王爷吱吱唔唔，总说要等几天再说。我看得来，王爷也是十分痛苦，却不明白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这次王爷与梅姑娘同住梅谷中回来后，明人都知他们之间生了什么事。但茅真人的表现，却十分的反常。“

六爷想了一会这才说：“我不知如何说得清楚。事实上在梅谷时，在草屋外，茅真人的表现就有些同平常不一样。那厮平日里总是摆一幅世外人的样，一脸淡然，长袖飘飘，没有事的时候也要手把酒杯，偶尔还上两句诗文。但在梅谷中，我便见过几次他有些心神不宁的样，更看过一次晚上他独自站在谷，对着月亮呆呆地楞。”

“但是没有想到，就在那天中午，一个京城来的秘客忽然风尘仆仆地赶来。王爷把那人让到密室内，商谈了许久。等他来时，脸变得十分地激动，两只睛都着狂的光芒。开始我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很快我就知，原来先帝驾崩无嗣，内阁杨大学士等人同皇太后商议，决定迎兴献王爷京为帝！”

“终于有一天，王爷叫我去。看他面十分憔悴，但却说，他决定了，不如何，一定要娶梅姑娘为妻，就算是为此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我听了十分兴，以为他们终能有个好结果。“

，他又和王爷单独呆了很长时间，这才起离开了。不过我觉他走后，王爷好象很不兴的样。”

“怎么？他莫非有什么异动么？”梅清听到这里，心中觉得茅真人大有可能是垂汕老妈的，才变得有些古怪。

“当他说要离开访友时，我心中松了一气，同时又觉得，他离开的原因绝对不是什么访友，而是因梅姑娘。其实梅姑娘这样地女，只要见过她地人，若说倾慕喜，怕是人人都难免的，喜她也不是什么丢人地事情。但那茅真人怪气的样，总还是让人担

“因此我担心他临走时说了什么中伤梅姑娘地话，还特地为此问过王爷。王爷闭不说，后来我问得烦了，还大大地了一通脾气。”

说这里，六爷又沉了一会，这才悠悠说：“事实上，我一直觉得，自从梅姑娘来了王府之后，茅真人就变得有些奇怪。”

“我知在那时候的王爷心中，茅真人比我更可信任。毕竟修真之，我没有办法教他，而茅真人却传他许多。虽然现在看来——”六爷说着摇了摇：”其实不过全是烧炼外丹，以助龙虎的一些门罢了。”

“后来我才知，为着此事，老王妃已经早有安排了。王爷若为皇帝，梅姑娘自然是当不得皇后的。就算是现在忙着娶梅姑娘过门，说来都与礼不合。老王妃将王爷唤去，整整谈了半夜，最后王爷来，满脸无奈地对我，母命难违。”

“王爷要当皇帝了，大家自然都非常兴。这消息开始时还不敢张扬，但我们几个亲信自然都知晓了。但是我问起梅姑娘的事怎么办时，皇帝的睛却又黯淡了下来。”

“奇怪？”梅清问：“什么意思？”

“好在无论如何，茅真人是离开了。那一段，我自己也有了一些私事。我的侣忽然动了心思，想要一个孩。修真之人，要想生养，其实颇为不易，不只折损真元，而且也还有许多准备要。她既然喜，我也不便反对，便向王爷告了假，离开了大概十几天。”

“等我回来时，已经到了三月底了。我去见王爷，说起我要当爹了。王爷的面忽然变得十分奇怪。我反复问是怎么回事，他这才说，原来梅姑娘，也怀了。”

“正相反，他平静得有些过份”，六爷摇摇：“不止表情举止毫无异，就是真元也平静得如一潭死一般。那平静，并非如一般修真平时的平和，而是带着一死寂般的气息，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