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老人该不会真的连一个亲友都没有吧，小夏已经一手接过护士的帐单。

“你陪李老爷坐坐吧，帐单我先去了。”

“李老先生，你应该知我们为什么而来，麻烦你给说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一个女人落得葬火海的下场…”

李老爷一气说了这么多话，一气不上来，不由咳了几声，我连忙为他倒了一杯温，又小心扶着他喝下。

说完，便陪护士坐去，到了门，那护士不忘对我吩咐。

我轻轻握住李老爷的手，用不不慢的语调说。

那护士递过来一叠帐单。

“我想你们也知，我是，也就是当年‘捷迅’的老板张立的亲戚，辈分论他要叫我一声老舅，那时我在机关单位一名会计，他的公司成立后，便把我和我的儿李小兵都叫过去帮忙，大家亲戚一场，人也不错，对我们这些穷亲戚照顾有加，我们爷俩也就二话不说，就上他公司帮忙去了，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没答应他，或者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你们走后，她，她就来了，我知的，听说你们是为当年之事而来时，我就知的，她会回来找我们，找我们这些当年对不住她，或者没有阻止事情发生的人…”

病人，门的两张都有亲友在照顾着，我们来时，里面的人也只是朝我们望了望，倒是没问什么。

喝完后，老爷摆摆手示意没有大碍，我为他摆正了枕，让他躺得舒服一些。

找了张椅在李老爷的床边坐下，我才发现，脸上也缠着白布条的老人，睛竟然是睁着的，他看着天板，像是在回忆一些什么事情，我不敢打扰他，只是安静的坐着。

我知接下来李老爷说的都是正事，不由收敛心神，聚会神地听起来。

老人低声说，我听得心中一，李汉林果然知一些东西。

我连声谢。

“…那时候，公司才刚成立，人没有多少，招了一名女业务员，那女便是陈丽宛，她长得清清秀秀，又会说话，来了不久后，便和我们打成一片，连我这个老，也蛮喜这个丫，但一年多后，公司渐渐走上了正轨，事情却也跟着发生了…”

“病人现在刚脱离了危险，请不要和他说太多话，让他多休息。”

“你们是这两位老人家的亲友吧，麻烦先把院费和医药费了。”

“陈丽宛，她果然还是来了，啊，他真不该这样对她，真不该啊…。”

“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

早上还好好的两个人，现在却无力地躺倒在病床上，这付情景让我不由鼻一酸。

护士把我们带到李老爷的病房前，他们再夫妻被安排在房间里面的两张，两人都绑满了白繃带，手腕上正着输，床的输氧机也是“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把新鲜的氧气输两个老人家的鼻孔之中。

老人长叹一声，方把脸转向了我，虽然看不到他的样，但从他的神中，我看了懊悔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