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青华君这般过河拆桥,委实太无情无义了些。”
(四)
青华端着一杯茶,闲适地站在牌桌前看着四人打牌,随口道:“这中介的功劳,确实归紫微君所属。不过我想,既然羲和拜紫微君为师,又在紫微君门下学习了那么久,她慧眼识人都没能识到紫微君的什么好,一来我东极一眼便与我相上,如此看来,紫微君委实也太弱了些。”
“青华君这唇舌风采不减当年啊,今日先不跟你争辩,改日,改日我再与青华君好好讨教一番。”恰逢紫微一心二用还糊了牌,笑得春风拂软。他糊的是玉羡的牌,还不忘抬起眼帘对着玉羡眨一眨笑眼,道:“我又糊了。”
玉羡抿了抿嘴,递给紫微一枚桂圆当做筹码。
莫说这桂圆当做筹码没什么吸引力,实际上这内里却是相当有含量的。当着青华的面四人都没有明说,但青华之前不在他们可是说好了,到最后谁的桂圆最少的,需得进去妙严宫闹洞房。这是他们四个人之间的秘密。
青华这个人平素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仙家朋友,就只与紫微交情深些,与天帝交往得多些,与玉羡见面得频繁一些。于是紫微这个万年老损友不会轻易让青华顺利度过这个洞房花烛夜的;天帝则属于中立型,觉得反正闲来无事陪同着大家闹一闹也好;而玉羡一开始就看不惯青华得很,怎会放弃这个整青华的难得的好机会;至于弦衣,完全是想看热闹。
于是这场赌局,就以最平常的方式缓慢地逐渐激烈地展开着。谁都不想去当闹洞房的那一个,从而日后成为青华记仇的对象。
青华这个人是相当记仇的。
羲和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暗。许是这一觉睡得沉了的缘故,头有些昏重。羲和没有穿衣便起身下榻,着了中衣光着脚踱到窗边,去开窗。
斜窗外面,是山间的景色。正值黄昏,日暮薄下,山间那葱葱郁郁的山林里,镀上一层浅浅的金雾,十分怡人。
晚宴的时候,东极依旧热闹,然青华都只是随意应付着。东极的弟子将宾客照顾得很周到。青华便又欲开溜。
他准备了几样清淡的饭食,结果还没有来得及去妙严宫,就半路被流锦和敏敏拦下,霎时脸色就不好了。不过一身大红喜服,肤色莹白如无暇之玉,风度却不减。流锦笑嘻嘻问道:“帝君这是要送吃的给阿姊吗?说来我一下午没见到阿姊,莫不是她已经在妙严宫的洞房里了?”
青华撇开这个话题,而是道:“天后娘娘这就吃饱了?不用回去多吃些?”
流锦摸摸肚皮,道:“帝君勿要担心,我已经吃饱了,现在正没事做。若是帝君给阿姊送吃食去,我便也一起去罢,好与阿姊说些闺房话。”
(五)
青华又开始冷笑了,道:“闺房话,天后娘娘在羲和婚前不是三天两头的跑去与羲和说闺房话,还有什么闺房话是没有说完的?”
流锦哆他一声,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风趣,女子间的闺房话能告诉你吗?反正我还没有说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