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们同路吗?”的眼神,曦和会错意,惋惜又道:“若是公子不愿也就罢了。”
他狭长的双眸放在曦和身上,眸光浅浅,笑:“同路,同行也好。很高兴认识你。”
曦和心情还不错,便与他闲话了起来,道:“公子这身装束,一看便不是长昭人。可是从东曜来?”
他挑眉:“你知道东曜人像我这般装束?”
“在书籍上看见过,不喜束发,不喜着紧身衣袍,男子大都飘逸俊美”,说着一双眼睛便在他身上流连,羲和勾唇而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淡淡笑了两声,没有应答。
曦和又道:“方才我看了你和神弈子的比赛。”
“当如何?”
“精彩至极。只道这黑白棋源于我们长昭,竟不想也还有东曜人如此精通棋艺,让我不得不佩服。”
“你看懂了?”他抬起眉梢,看着曦和。
曦和笑得自在,眉目间不自觉便流露出丝丝妩媚,道:“虽不知公子胸中计量,棋局之上,还是大致看懂了的。”
“那你也不简单。”
“我与公子一见如故”,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曦和自然还要继续套近乎“也多亏了公子,让我赚了点儿小钱。”
他眸子里笑意点点,道:“莫不是你还拿我跟人赌棋了?”
曦和大方承认道:“赢了三十两。不如我做东,请公子喝两杯如何?”
“看来我不去,就对不起你赢的钱了。”
白衣人只道自己叫白桦,曦和道自己是子毓。然后两人便称兄道弟了起来。
名字,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曦和不在意对方给的名字是真还是假,自己也没有将真实名字告诉白桦。
子毓只是她的表字,她国姓霍,单名一个觅,叫霍觅。
款待客人,曦和从来都不会含糊。她自然是带着一身白衣的白桦入了京城最高档的酒楼。回头一看白桦,觉得他的名字和他的人还挺衬。
(六)
酒楼里有袅袅琴音,也有姑娘唱小曲儿,是个高雅的地方。曦和要了一间包房,将白桦带进去品酒赏点心。
点心都是富有长昭特色的小吃。
见白桦抿了一口长昭的一品果酒,曦和眯着眼睛问:“白桦兄觉得这酒如何?”
白桦道:“清淡而甘醇,不像酒又是酒。”
曦和便笑道:“白桦兄有所不知,长昭的一品果酒,大都是女子所酿,因而酒性很柔和若女子酿酒的双荑。今日初次与公子相交,不知公子海量也不敢唐突,便以这果酒款待公子权当是应个景儿。”
白桦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酒杯,道:“我觉得挺好。”抬起眼帘,眼里是认真的神色,问“虽是大多女子酿酒,我见子毓兄有些懂酒,那子毓兄可会酿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