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卫氏是怎么想的，她没有给自己的儿发丧，而是让章家小郎替了自己儿的份。也就是说，现如今的苏瑾其实是章家小郎。

望着‘激’涕零的归素远去的影，纳兰云曦不由得叹，情之一字还真是难懂，居然真会有人为了一个情字而背叛恩人，背叛家族。

“而章家的富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平江裴氏就把章家给灭了，明人都看得来，裴氏的背后站着先帝，灭掉章家其实是先帝的授意。可是先帝为什么要这么呢？原先世人都以为那是因为先帝憎恶他那木讷的原，连带着看原的娘家不顺。可如今想来，恐怕不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先帝极有可能是在卸磨杀驴，乃至于杀人灭。”

卫氏早不接人晚不接人，章家一事，她就把苏瑾接了回来，顺便把章家小郎也一带了回来。

“千真万确！我们的人本是为了更好地监视苏珏，这才派人潜幽都苏府。那人意外发现，卫氏竟让人将‘侍’奉她多年的心腹嬷嬷沉井，觉得其中大有蹊跷，便偷偷将那嬷嬷救下。之前属下所说的那些事情，就是自那嬷嬷之，而卫氏之所以要杀她，就是想要灭。”属下。

听到这儿，纳兰云曦心念闪电，追问：“你是说，孝章太之死和卫氏有关？”

纳兰云曦冷望着地上的这个‘女’人，很是恼恨她对凤祤煊的背叛，若不是以后还要用到她，他定然会亲自手替凤祤煊清理‘门’。

“趁着祁王不在燕京，我会派人将裴修从诏狱里换来，”纳兰云曦见这属下双颊微红，心中冷笑一声，又“不过，你可得好好劝劝裴修，让他尽快远走飞，今生今世最好都不要再来燕京了。毕竟，诏狱那地方看守严密，我能救他一次，可未必能救得了他第二次。”

。

孝章太于她家过大恩，可她给凤祤煊办事的时候，怕是也没有这么尽心过吧？

途中，卫氏将绝大多数的人手都指派给了章家小郎，对于她自己的亲生儿却疏忽了。结果，一次意外之后，而章家小郎只是受了轻伤，苏瑾则伤重不治。

“多谢世殿下，您对归素的恩德，归素没齿难忘，定会用余生来报！”归素叩首。

归素闻言，一再叩首。

前这个属下刚刚投自己‘门’下不久，纳兰云曦对她了解得还不是很透彻。其实方才她所说的，纳兰云曦之前一个转念间就已经通通想到了。是以，听完了这番推测之后，他并未因此而到惊讶。他到讶异的是，她会这么尽心尽力地替自己办事。

说到了情，纳兰云曦不自觉地联想起凤祤煊对赵四娘那份不同寻常的“弟之情”，微微眯起了睛。

“不过，章家‘门’第不显，陈王又素来不喜章家大小这个原，一直有休弃章家大小之心。可稀奇的是，陈王当上了皇帝之后，不但没有休弃章家大小，还将她册封为皇后，甚至章家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承恩公府的爵位。这里面的故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此事是否真的查实了？”纳兰云曦自信他的人搜集情报的能力不比燕云卫，在某些方面甚至远超燕云卫，搜集来的情报绝对可靠。可是方才属下所说，涉及诸多隐秘，本应不为外人所知，他的人居然翻了来，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到现在才灭？”纳兰云曦略诧异，世人皆说幽州的卫夫人多么多么的‘’明，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将这么大的隐患一直留在边，时至今日才想着理，可不太符合她那‘’的名声吶！

想当年，孝章太在幽州经营多年，实力不可小觑。这样一个手握实权的藩王，居然说灭就被灭了，很显然，这是了内‘’。这些年来，凤祤煊一直在追查那内‘’的份，却始终一无所获。而今，听了这番话之后，纳兰云曦倒理了些绪来——那个内‘’极有可能就是卫氏！至于动机，自然是为了她那青梅竹的章家郎。

果然，那属下证实了纳兰云曦的猜测，只听他：“据那嬷嬷回忆，苏邝事前一年，远嫁的卫氏和章家大公重逢。自那之后，二人‘’往密切，时常会有书信往来。只是那嬷嬷只负责找人送信，却不知信的内容，卫氏在信里是否卖了孝章太这方的情报，我们的人暂时无从查证。

“那嬷嬷乃是卫氏的第一心腹，向来得用，卫氏应当是舍不得这么好的一把刀，才迟迟没有理。至于卫氏为何忽然就舍得了，”那属下顿了顿又“属下猜测，很有可能是因为祁王的势力越来越大，她怕祁王会查当年之事来，这才急于灭。”

“裴修明明逃了去，为何又要自投罗网，这我大概是知的。”纳兰云曦温言“你告诉他，他的妹妹如今有人照料，境还算不错。说起来，这还是他妹妹在幽州结下的善缘，今生算是有靠了，让他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