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不能死在我们手，那样会寒了人心的。这世，没有多少秘密会永远不为人知的。”

依郑芝龙的秉，有朝一日若得自由，恐怕不会甘于人后了。东海师一旦易手，对太平军无疑是个大的威胁。虽然单凭师，郑芝龙不可能影响到大局，可是却能让周士相为未来定下的海外战略泡汤。没有大的海军，周士相再有超前的意识和光，再有多么决的毅力和决心，终是无法付诸实施。

此时已经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大帅，郑芝龙绝对是个麻烦，是不是派人掉他？”苏纳光颇冷。

董常清略有些惊讶：“大帅是说昆山那个徐元？此人是了清廷状元不假，但据属下所知，他现在不过是个词臣，人微言轻，如何能决定郑芝龙的生死。”

这次北作战，便是以东海师为主力，长江师只是负责资运输和合作战。而东海师是以原郑军师改编而来，统帅郑鸣俊叔侄更是郑芝龙的晚辈，郑氏族人在东海师基本占了军官的八成，如果郑芝龙被救来，那么东海师到底听谁的，他们还姓不姓周？

“郑芝龙死在清廷手，才是最符合我们利益的。”周士相说了自己的想法。

周士相亲自面接见田川和朱之瑜，不仅仅是对他们从海外归来的肯定，更是想通过他们了解日本国的情况，为今后的征倭准备。

“是啊，大帅，鞑不会杀郑芝龙的，还是让军情司动手吧。”苏纳附和董常清的意见，他不认为清廷会杀郑芝龙。

在岸之前，朱之瑜特意穿了自己多年没有穿过的故国服饰，在见到前这位年轻英武的齐王殿下后，他很是唏嘘。曾几何时，国姓爷也是这般英姿发的屹立在世人面前，只可惜英雄已逝。

田川当即带着在日本的郑氏族人和招募的千余狼人武士与朱之瑜一起踏归国之路。在海飘泊了半个月后，终是抵达长江。

待他二人退下之后，新二军的军长苏纳皱着眉前低声说：“大帅，这个田川是郑芝龙的儿，他回国参加北伐恐怕不是为了大明，而是为了救他父亲。若是郑芝龙被救来，恐怕师那边会有很大的麻烦。”

董常清了：“这件事可以给军情司办，张大使在北京有人手。”

“有些时候，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只需要不经意的一句话行。这句话也不一定需要大人来说，小人同样可以。”

最终，田川接受了朱之瑜的劝说，写信给自己已经被大明朝廷封为闽亲王的弟弟郑袭，请他向明国权臣齐王殿下转达他回国效命之心。很快，海对面有回信，弟弟郑袭告诉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二哥，大明齐王殿下十分迎他回国效力。

在为田川和朱之瑜设宴接风之后，周士相并未言，授田川为总兵衔，所编为东海师陆战一团。拜朱之瑜为随军参赞，负责和日本国及诸海外国的联络事宜。

周士相摇拒绝了苏纳和董常清的提议，郑氏军对他十分重要，但这不意味着他必须亲自动手解决掉郑芝龙。

南都光复的消息是田川亲自告诉朱之瑜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朱之瑜激动的来到长琦海边，向着大海对面遥遥磕首，同时迫切想回到故国。为此，朱之瑜驱逐满州，救回乃父为由劝说田川与他一起归国效力。

“这倒未必。”周士相轻笑一声“顾炎武有个外甥了清廷的状元，郑芝龙的事着落在他了。”

任大都督府幕僚副官的董常清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今师分为东海师和长江师、南海师三，但论实力，无疑东海师最，拥有的战船和兵将也是最多，长江师和南海师加在一起，都不足东海师三分之一。

“新安侯所言甚是，郑芝龙一代枭雄，如今虎落平，不得不趴着，但若让他重大海，恐怕师有变。”

一直以来，田川对于父亲郑芝龙被满清囚禁亦是十分担心，他屡屡相助大哥郑森讨伐清军，却屡屡失败。现在大兄已经病死军，郑家基业全盘被朝廷大军收编，他再呆在日本已经失去为家族谋利的意义。唯今之计，若想救回父亲，则必须借助明国朝廷大军，否则，千难万难。

周士相笑了笑，郑芝龙必须要死，这一没有商量。现在看那个徐元会不会为自己后路考虑，会不会听他舅舅顾炎武的话了。

得知齐王大军将在两天后启程北，攻击辽东后，田川和朱之瑜不甚激动。

董常清不以为然：“清廷若要杀郑芝龙，早杀了，也不至于留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