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大元气数尽了，今后天下必然是汉人的天下。太行山张氏兄弟不过是群草寇，如今也能攻城略地。文贼当年被打得只而逃，转就拥有了半个江南！大元朝己经成了空架，一推就倒！”刘文忠用前实例给两个弟弟鼓劲。

“宋帝无，可文天祥却不肯黄袍加，你们说怪不怪？”

“大元将灭，大汉将兴。想我刘家先辈当年斩白蛇，揭王党。。…”刘文忠睛里冒一串火，追忆着千余年前自己的同姓如何辉煌。

“天变了！”徐州总王玉恹恹地关好了窗。今冬的天气很古怪，终日风雪加不见太。害得他这个秋天刚补了缺的新任总每天脚不沾地，不是忙着安置民就是忙着增派人手提防红袄军作。早知大元的官这么难当，他才不会费劲补这个总的缺。

“老二，世英雄。当年汉祖也不过是个亭长。皇帝，明年到我家…”刘文忠喋喋不休地劝。外面的狂风夹着飞雪，把他的话掩盖在一片白的世界里。

“府台大人也持不了多久了，他没钱。我听人说，朝廷今年又停了百官傣禄，卢世荣大人说要发行新钞，把天下所有钞全作废了！下天怒人怨，就差有人把火了！”老三刘文魁从袖里掏把折扇，刷地打开，边摇边叹。

“府台大人不城，红袄军，…”刘文义想说红袄军没有攻徐州的实力，却从哥哥的凌厉神中，看到了其真实意图。城中弓手在自己手里，如果趁人不备杀衙门…？他知自己能到，额上，冷汗如泉般而下。

“二哥，你别担心。”老三刘文魁拍拍刘文义的肩膀、小声分析:“南边的鞑都忙着防破虏军过江。北边的鞑要想南下，首先得对付陈吊。咱们兄弟有的是时间把队伍大。只要咱们实力大了，将来即便受朝廷招安，也能混个世侯！下正值世，咱们兄弟能不能，在此一举！”

老二刘文义终于明白了大哥的意思，一张脸吓得比窗外的雪还白。大哥志向远，手段狠，他从小就知。但万万没想到哥哥的志向远到如此地步。想当皇上，就凭刘家三兄弟和家中五、六十个家丁…？府台大人伸个手指，就能让刘家灭族。

被师门举荐为官后，辗转了十多年七品小吏，王玉才领悟了官的真谛。好不容易凑了两千多个银元，从中书省买来一个总的实缺，本想痛痛快快一回贪官，不成想世突然来临，徐州这鬼地方四下都是盗匪，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一旦安抚不住民心

“这文贼手下文有曾寰、刘俊，武有陈吊、邹凤叔，偏偏不肯当皇上。我听人说他会看气，知自己没当皇上的命。破虏军声声说要恢复汉家山河，恐怕这新君名姓里，少不得一个汉字！”老三刘文魁知大哥想什么，把话越挑越明。

“可咱徐州这四战之地，府台大人又素得人望…”刘文义结结地说。兄弟三人中他武艺最好，同时胆最小的也非他莫属。

刘文忠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二弟的嘘。自己和老三说什么，敢情老二一句话也没听去。为了让这呆开开壳，他决定换一浅显易懂的方式。

“还不是南方那伙匪闹的。当初陈吊一过境，多少豪门大家破人亡。如果被我遇上，打上前…”老二刘文义伸手比画着，仿佛自己成了当年的楚霸王项羽，万军中无人能敌。

想起上这官帽，王玉心情就愈发郁闷。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本以为当了父母官后能一展平生之志，却没料到官场里边行的和书本里边说的本是两回事。圣贤书教导你勤政民，实际上你勤不勤政、不民没关系，能把上司打好了，就是抢男霸女，良为娼，也照样步步升。

“如果府台大人被红袄军刺杀了呢？”刘文忠冷笑着问。

“那帮饿蜉，怎么喂都喂不饱。从前天起府台大人在南、北两城都加了三大锅施粥，却每天有人饿死。如果不下封门令，再这么下去，把整个府搬空了也添不完四下赶来的嘴！”老二刘文义不屑地说。四赶来的民给弓手们添了很多麻烦，连日来不断有大向他抱怨家中财被偷，还有小人家在夜里遭抢。弓手们的一致意见是关闭徐州城门，不准许更多的民涌。但徐州城府台大老爷王玉心慈手，死活不肯听弟兄们的劝。

二聪明，顺着大哥的风，蓄地说。

“大哥，老三，你们说文贼不当皇上，是因为大元气数尽了？”老二刘文义满脸迷茫。大元气数尽了，那肯定要有新的帝王现世，而大丈夫学好文武艺，就应该卖给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