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娘…”他又唤。
“嗯。听着呢。”她有些不耐烦又去拍他手。
他的手挪到她腰上道:“最晚初六咱们去崖山庄这两天准备准备。”“诶。”她答应着。想起年寿堂那边还封着窦煦远今儿又来了他还没说做了什么顿了顿到底问了句“那年寿堂呢?”
“年寿堂无事了。明天安排年先接手叫他带一带吴荠。青樱还是以内管事名分去帮衬。…方先生那计再看看吧。”他道“家里留韦楷持葛也留下帮忙外事有方先生。还是带韦棣走他对崖山庄的账还明白些。”
她抿了抿嘴道:“吴苌…怎么安置?”
他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乐意和药材商谈生意?叫他谈去。店里的事交出来。他管外事。”
拜托外事才是最重要的吧?她翻了个白眼想了想也对这是药店。不是药厂零售为主所以内事为主吧。
沉默半晌他深吸了口气道:“窦煦远来问了轮椅。如你说地窦家想做轮椅生意。但还提瓷器。”
嗯?她本来挺困的这下可精神了。轮椅。耽误了一个月不晓得还有市场没有。和窦家合伙儿做轮椅?还是…卖图纸?后者可能没什么赚头现在玫州城里可有两家店是会做的随便塞点儿银子不愁弄不出来。最初那家…还是吴苌的老丈人。
她想到这点忙推了推他道:“你想和窦家合伙?吴苌地老丈人家是木匠会做轮椅地…”
他却是在想冯友士的话阖了眼道:“我想置产。”
嗯?她一时愣怔。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这置产的话又是从哪里来的?想娶妻先置产…?她叹了口气捅了捅他的脸颊。半晌道:“你想开铺子卖轮椅?”
他想要一份年寿堂和崖山庄之外的产业全然自己掌控的产业。哪怕这个产业名义上算作是年家地有七成红利入官中。他需要一些自己地东西自己的根基和…退路。他点了点头。
她思量半晌把思路捋的比较顺溜了才开口道:“有个法子把这些人都能用上我想了个大概。可能也不是很缜密回头咱们再商量你先听听行不行。”
见他点头她道:“咱们去收了吴苌老丈人家铺子让吴苌去当掌柜的这不就把他从年寿堂摘出去了理由也说得过去。然后这家铺子只做轮椅。轮椅这东西不像药。你开铺子就有人走来买。前期还得找人去推销…唔我是说。知道了谁家可能需要上门去卖。咱们现在缺这个牙人。”
谈到缺人问题他头又大了径直埋头到她颈窝。
她捅了捅他道:“在听哈那我继续说咱们没牙人啊所以咱们可以只轮椅出来叫窦煦远去卖窦煦远做冰做了这么多年人手齐全肯定有卖东西的门路了会比咱们自己卖得好。咱们或者是一开始就先把货全卖给窦煦远那么窦煦远再卖多少银子就和咱们不相干了;或者窦煦远从咱们这里拿货去卖卖出来咱们抽几成利这么算。”
她顿了顿道:“关键是这样咱们和窦煦远就不是一伙儿地关系了是卖家和买家地关系。窦煦远等于一个二道贩子。等咱们有自己的门路了或者闯出名声了二道贩子换谁不行想不用窦家就不用窦家。”
他认真想了下道:“我一时想不太透容我斟酌斟酌。”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唇舌又落在她锁骨上。
她掐了掐他后颈道:“还有既然说到这儿我还想和你商量个事儿。回头我和表小姐各入点儿本钱也起个铺子做些小家什。”
他顿了顿随即嗯了一声道:“先前也说了随你。”
她地开果器啊想想就激动就算不为赚钱自己用也方便啊。
“其实咳我说其实哈我们那个师傅金玉木雕都能做手艺很好你这边轮椅上雕花镶嵌的细活儿也可以交与他做。”她脑子里粗略盘算了下道:“这块剥出来等于外包成本高了利润少了往京里官中交地钱就少了。而实际上这块儿成本是咱们小铺子的利润说到底还是在咱们手里。里外里就是和京里官中分红利时咱们多得了。”
他听着她绕口令似的算计一通抬起头嗤笑一声在她脸上轻啄一下道:“管家管的倒是越会算计。既说了是你地脂粉钱便是你的多多少也是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