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廉耻统统不顾了那便是高高院墙又能拦住什么话音儿没半日功夫整个玫州城都晓得了。
夏小满听着这信儿觉得八成是心梗她熟识的叔伯辈就有人死于此病的说是早上起来还一点儿事没有正吃着面条两口没下肚人就堆委下去了老伴唬了一跳再过去看人已经没了送到医院说是突心梗。这病就一点快。瞬间人就过去了连抢救地机会都没有。袁太夫人这症状便极像。
但是大家族中这事儿又谁说得好?她转而又想起年家来不晓得年老太爷老夫人百年之后这些个人怎么个闹法。
年谅去参加了一回丧礼也是感触颇深回家来关在书房里半日没言语。只想着在袁家碰着大姐时她与他说的那些话。
她道:“你的心思我原也知道些论我本心也想你立业成大事来玫州我只有欢喜。然今日也是感怀咱家祖父祖母也是这等年纪了说句不孝的话一日没一日地。你不止是家中嫡长房长孙祖父待你也素与旁人不同真是当眼珠子一样这层自己也当省得。咱不论旁的且看着祖父吧。若二老百年之后你想怎样都由着你现下…莫等子欲养而亲不待…”
胡家大老爷去世时年诺已是见识过亲戚嘴脸了的如今再看袁家这般也不过再看一场闹剧而已。一则心里想着亏得先前袁太夫人没回应婚事倒不是这分家之事其实即使分家了袁家在玫州地面上也是选的联姻之家却是袁家要守孝三年谁又耐烦等她家。再则便是因着袁家和弟弟要置产之事想到了自家老人。
那个家什么样子她也再清楚不过可便是这般也…总有可看之人吧。
从城里到崖山庄需要小半天的路程因着也不赶时间天儿又热一早启程时车行较快日头高升便就慢了下来。晌午在路边歇脚打尖时本来被年谅留在家里的长随其荩骑快马赶来送来了上午才从驿站取来的京里书信连同一份邸报说是方先生让送的。
年谅拆了书信一一看了再看邸报脸上晴转多云先前出时候地好心情荡然无存。
夏小满斜眼瞧了心里纳闷却也不好多问只加快了手中扇扇子的频率帮着降火。
他看了她一眼拍了其中一封到她身旁道:“家书。喜事。她咔吧眼睛喜事?这哪里有喜的样子?!既被默许了便拿起那封信来看跳过诸多华丽而无用的词句现中心思想真就两个喜讯。
第一条九爷殿试中了探花郎。
这算是喜讯中了就是喜讯。但是九爷和年家人一直都是奔着三元及第去的这没中状元喜悦自然大打折扣。
第二条却是五小姐三月二十二出阁。
嫁给陆绍虞。…果然是高兴不起来的。
她把信还了他无言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兄弟世界不符合你地想象难道你能大喊一声陆绍虞不是好东西不要嫁?哪里有你这个叔伯兄弟说话地份儿呢。况且还有个神棍在中间搅合。信里写的之所以这么快成亲是因为玉仙观余真人应邀替他们占地良辰吉日。初十才占却说一年之内就三月廿二这个日子最宜这二人成亲旁的日子都叫他说出一篇子话来左右是不够吉利。
她以为余真人又是来骗钱又或者是三老爷急着让女儿出阁到底是十七岁的姑娘了因此也不好说什么。他却知道不是那样。
二月里皇上动手拾掇御史台朝中局势便混乱起来。吏部李容调任御史中丞之后不少目光不止盯着御史台的缺儿也盯着吏部补李容的缺儿。这么个时候有小御史参吏部尚书郎殊胜、吏部侍郎陆西原收受贿赂、私售官缺、结党营私。
那便是年谅给郎家陆家下的料。
朝中人可不管那小御史到底是正义感膨胀跑来揭还是受人指使做了枪甚至不管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只要有利可图便会大做文章。皇上念旧情郎家有老太妃余温保着尚不太惧。陆家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