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逍遥老头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转过身去,又马上的回府,把自己一头扎进药房里,开始在研制能治疗容绣病的药。
苏惜洛用一条被子将俩人的身子裹在一起。
早饭没吃、午饭没吃,苏惜洛就是那般死死的,紧紧的抱着容绣,一动不动,唯一有变化的便是愈来愈苍白的脸。
“轰隆隆…”窗外几阵雷声响起,黑云便像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的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天地之间,马上的便黑成了一片。
纱窗外“噼里啪啦”、“叮叮当当”的雨点便饶有节奏的打在玻璃窗上。
“咔嚓!”一阵炸雷声响起,磅礴的大雨便哗啦啦的下了起来,一道道的电光映亮了整间屋子。
蜷缩在被角里的苏惜洛,他依旧抱着她的身子,用着低声柔润的声音,诉说着他和容绣之间的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
绣绣,也许我真是个不祥之人,我不应该喜欢你的。
这样你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如果你…这次能安然的醒来…
我会离开你的,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受委屈…
绣绣,
如果你这次…
真的要走,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听说黄泉路上很是冷清,如果没有我…
到时谁给你盖被子?
谁又能给你做好吃的方西呢?
谁又被你戏弄呢?
生同眠,死同穴,你醒过来好不好!
夜色慢慢的淡了下去,白天终于来临了。一个晚上下来,容绣依旧静静的躺在苏惜洛的怀里,不哭也不闹,整个人从未这般的乖巧过。而苏惜洛却是不停的、机械的、重复着在容绣的耳边说着话,可是回应他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苏长风和张氏再次来看的时候,俩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天下来,自己的儿子披头散发、脸色惨白、那干裂的嘴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来。
“洛儿,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你这样折磨自己,这个容姑娘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苏长风摸着自己有些扎人的胡须说到。
苏惜洛听到他的话,那空洞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情绪,这才张嘴喊了一句“给我上杯参茶!”声音沙哑粗劣,完全没有往日的那般清洌。
一边伺候着宫女听到这句话,慌忙的端来了一杯参茶,苏惜洛轻抿了一口,又直接俯身喂给怀中的容绣喝,喝完了参茶,苏惜洛轻抿了下,深深的凝视了下容绣那沉睡过去的面孔,这才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说到“帮、我、准、备、一、副、棺、材、和、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