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双眸看她，问：“若是又有了的话，惜姑娘当如何？”

惜咳嗽两声，说：“是…是。”心那不好的预渐渐加重。

惜觉得这话有些不对，急忙拦住他说：“大人，不会又起了些不该有的念罢？”

林如海双眸望着惜，说：“方才惜姑娘说要为我分忧？”

林如海嘴角一挑，惜定定看着，听他慢慢说：“其实，今日我去见玉儿，同她说了许久的话，她同我提起一件事来。”

林如海说：“如今我所忧虑者，便是此事。”

惜被他噎住，咽了唾沫才说：“大人…你…你不能这样，嗯…林姑娘刚有了，且她之所以在贾府如此安生，跟林大人在背后撑腰却是分不开的，倘若林大人，嗯…再有什么不该的念，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林姑娘、她的本就不好，倘若也跟着有个…咳咳，大人，你该知我的意思。”

林如海看她。惜说：“那…我也不认得…能够跟大人相的女孩儿家…也是莫能助呀。”

他的话题转的极其巧妙，然而虽然有些突兀，却又完全是顺理成章，惜兜来兜去，忽地有不好预。

惜说：“自然！”

惜使劲，说：“自然是不可的。”

林如海叹：“可惜我年近不惑，外看来虽说是风光无限，内里苦楚烦恼却自己知，每每想来，都叫人…”

林如海怔怔望着外面，看了许久，似乎那虚空里有他相见的东西，慢慢收回目光来，才说：“人死，不能复生呐。”

林如海说：“呵，是否迷路，姑娘自知。此刻情形便如往日一般，不是能不能相助的问题，而是，你…愿意与否。”

林如海说：“昔年因她母亲去了，我便将姬妾尽数遣散，从此孤家寡人一个，一直到此，玉儿念我凄惶，就劝我另行纳妾，或者娶一房填房之人，也好互相有个照料，不至于一个人凄惶。”

林如海听了，却问说：“当初姑娘到我书房，可是偶然？”

林如海问：“照你这么说，我是不该重蹈覆辙了？”

惜问：“大人心境又有何不同？”

惜抬看他，林如海却继续说：“斯人已去，此却还在…幸好如今玉儿也嫁，我心是去了一大心事。”

林如海缓缓摇，正说：“呵，话虽如此，但此事我不想张扬。惜姑娘不是官场之人，怕不知，我若是张了，必定闹得朝野皆知，有诸多不便的。”

惜不明白他怎地忽然又扯开了话题，一时心惊，勉说：“是偶然…迷路所至。”

惜着抬，望着林如海说：“原来…大人是想开了，那，大人若是有意，不如广寻媒人，以大人的份地位…，必然有许多佳人…那个愿意的。”

林如海问：“当真么？惜姑娘愿为我分忧？”

惜嗓里发，也不知要怎生搭腔，就“啊”了一声，再也无话。

惜目瞪呆，说：“还有这等讲究。”

惜不知他为何忽然又把话题转开，就问：“不知是何事？”

我的心境却又有不同。”

惜见他忧愁皱眉，便急忙说：“大人有何苦楚烦恼，不如说来…我虽然无能，却也愿为大人分忧。”顿了一顿，又说：“就如扬州那夜一般。”轻声说了后面这句，忍不住有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