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了他的哑穴。所以第二天你看到了刑场上的一切,我试图让你看到他真的死了,我以为这样你就会和我在一起,但是我错了,不仅错了,还错得离谱。”他干咳着笑,醉人心神又心神俱伤地笑。
“那你为什么反复告诉我‘老师走了’?”
“我害怕你寻短见,况且众臣在场…没错,我是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你,但你知道吗?你是我生命中最渴望的梦想,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远远重过江山社稷,远远重过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可即使如此,你也没有在乎过我,在你的心里,我永远不及他。我对你的爱就像一种穷凶恶极的罪,让你躲避不及。你宁愿把你整个人,整颗心都交给他,甚至不惜践踏你那高高在上不屈于任何人的自尊以身体来交换他的自由,甚至将整个生命都舍弃,甚至不顾危险地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带兵反抗我…”他由愤怒慢慢地转至沮丧,曾神彩飞扬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仿佛世界已经都已沉入黑暗,他就站在那黑暗的中央,将自己孤立起来,开始绝望。
“不,我没有不在乎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笑话,你以为我烈焰明只有你一个女人么?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就像我不需要他的成全一样。”他挥动着双臂,忽然捉摸不定地大笑起来,笑着前俯后仰,笑得无比夸张,然后鬼魅似地跨过我身边,晃往外界。
我站在原地,木然地回味着被他拦截下来的后半句话——我只是不知道爱谁多一点。待他笑走很远,我方才回神,朝他去的方向狂跑,原本围守在外的众人一下子闪出一条道来。
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他以后,现他的表情已然回到初见他时的狂傲,却冷漠多了。“烈…烈…焰明,你告诉我,冬辰在哪里?你说他‘成全’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们两人不都是一样吗?你为了救他才承诺做我烈焰明的皇后;他可怜我,不让我因情咒痛苦而死决定离开,以此成全你和我。我不要你们的施舍,我不要这样像乞讨才得来的感情。”他嗤之以鼻,状似满不在乎地道,脚步一刻也没有停,声音里掺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
冬辰选择了放手吗?真是这样吗?所以他从不在我面前现身,又不忍我伤心,所以留下丝巾告诉我他还活着;同时以此引我回皇宫,回到烈焰明身边。冬辰,你真傻,我在坚持着爱你救你的信念,你却决断如斯。我以为烈焰明死守着爱我已经很傻了,想不到自己亦是傻得无可救药。我干笑两声,道:“我们都一样傻。冬辰说你才是最爱我的人!”
走在前面的烈焰明倏地停止流星似地大步,高大的身形定格在耀眼的阳光里,缓缓地转过来,阴睛不定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你以为他是可怜你吗?除了你的父皇,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莫过于冬辰。若不是为你,他会在明知道是死罪的情况下,还用假兵调兵救你么?若不是为你,在你登基之后,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我带走;若不是为你,他会让我假扮你的皇后么?若不是因为你,他会在我天牢之行的那晚告诉我你才是最爱我的人么?你已经拥有万里江山,他呢?他一无所有,甚至连心爱的女子也要让与你。倘若说公平,这才是最不公平的事。”
烈焰明斜斜地看着我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将江山拱手送给老师,也要让你爱上我。”
“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永远也没有也没有借尸还魂到焰国与你们相遇,那样我就不需要做这么艰难的决择。你知道吗?站在你面前的我原本是在几千年后生活的女子,只是因为时空错乱才附身到了你面前这具身体上。如果我所依附近不是这具身体,你和冬辰还会爱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