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
阳玄颢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得到两人的任何,便点头作罢。
永宁王的镇北大将军府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不等外政厅的消息转来,夏承正已经对北疆边防做了布置,除了调兵遣将之外,他第一次行文燕州太守府,要求燕州将储粮转移至云、承、宁等州,只留下最必要的数量,并立刻分发至每户。
夏承正并不认为此时是开战的最佳时机,或者说,只要不是他自己选择的开战时机,便不是好时机,他希望让周扬知难而退。
赫连平与纳兰永同时否定了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飞骑军既然重建,必要立见成效。”
“周扬朝廷不可能用漫长的时间去等待所谓的时机。”
“殿下看看是谁提出重建飞骑军的?关系着朝中的党争,说不准还连着后位、储位!哪里由得将领作主?”
“您还真以为周扬要的是粮食啊?对一部分人来说,得到粮食最好,得不到亦无妨,说不定他们还能赚一笔!”
夏承正被这两人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一惊,随即便笑了。
“二位的意思,本王已经明白了。”夏承正笑着说,眼中却有了沉思之色“两位当知道,今年北疆大旱,虽然储备足够,但是,一旦开战,转运所耗依旧巨大,本王并非避战,只是尽可能让对方选择不战罢了!再说,便是开战,本王也未必照他们的想法打!”
赫连平在元宁军中的时间稍长一些,比纳兰永更明白元宁将领的想法,与周扬,或者说,与他所知道的任何国家都不同,元宁皇朝要求将领对开战的花费有一定的认识,对征用民力更有严格的规定,用提出这一要求的世祖皇帝的话来说“你们要军功,没问题!但是,如果你们的军功让国库连发军饷的钱都不剩了,那么,你们自己掂量,朕是该赏你们的功,还是杀你们的头!”
文官们对此大加歌颂,认为这是圣明天子才会有的决断,却不知当时元宁为了给付兆闽庞大的赔偿金额,国库真的是连军饷都发不出,世祖这番话约束了军中的所有将领,但是,背地里,夏祈年还说了一番话“朝廷没钱,你们自己看着办,不准扰民、掠民,只要不惹到两国开战,其它的一切,本王担下!军功计算,封爵、官位,本王替你们要,但是,赏赐与钱粮,反正现在,是一分都没有!”
那是几百年来,武官们第一次明白“内圣外王”还有这么一个解释!
也是这一番话,稳住了元宁几乎涣散殆尽的军心士气。
对于周边国家的抗议,元宁的外政官员心有戚戚地道“我们也想惩办那些逃兵,但是,朝廷现在连粮饷都发不出,不哗变已是万幸,我们至少还领着俸禄,哪有脸说话,便是提了,将军们手一伸——‘要杀,也要把欠饷付了!’您看!贵国有这抗议的工夫,倒不如直接剿匪算了!放心,我朝不会抗议的!”问题是,人家总不能到你至略的国土上剿匪吧?元宁咬死了人就在境外,至于实情,谁说得清?毕竟元宁的边境线实在是太漫长了。
夏承正自然知道这些,因此,他很快便有了决定——幽燕铁骑被要求轻装出击,化整为零,各自为战,目标是周扬的补给线。
如果是北疆的其它将领,接到这种近于放任自主的命令,多会欣喜若狂,对幽燕铁骑而言,这道命令就不是那么受欢迎了。
此令一下,幽燕铁骑的统领风铭便被属下的抗议言论淹没了。
“我燕州军向来整军同攻同在,从未如此出战!”
“轻装出击是要我们放弃自己的优势,永宁王的用心…”
“如今家中是非不断,谁有心思出击?”
风铭被他们说得火起“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吗?镇北大将军正式军令,你们抗命试试!”
“统领!我们担心,朝廷是在借机…”
“放肆!”风铭大怒“难道我燕州军不是朝廷的军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