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有学业要进行,可是,那天,我在回宫的路上改变了方向,绕过宫中的侍卫,我悄悄到御书房外等待皇叔。
不能说我有心窥视,在宫中,我还不敢做这种犯大忌的事情,毕竟,那里是御书房,而且,精锐禁军早已将御书房围起,我根本无法靠近,可是,我当时攀上了树,也透过窗口,我将御书房里的情形尽收眼中。
听不到父皇与皇叔的对话,可是,就我看到的情形,我很庆幸,此刻面对皇叔的不是我。
据说,圣烈大皇贵妃的怒火无人敢领教,即使是太祖皇帝也不会在她震怒时出现,因为,她会迁怒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如我出生时的那一次,父皇宫中的宫女、内侍尽受牵连,怡王妃身边的宫女、内侍全部被杖毙,其他人被杖责两百,禁锢福事堂,内药堂所有管事被杖责两百,连内宫执事都被鞭笞一百,除了这些受王妃牵连的,当时宫中还有不下百人无妄受责。
在我的记忆中,皇叔没有动怒过,唯一勉强算得上的是那次杖毙欺辱我的宫人,可是,所有人都极为敬畏他,根本没人敢做可能惹怒他的事情,这一次,我总算有点明白了。
御书房里一片狼籍,皇叔坐在书桌边的地屏上,父皇蹲在他面前,急切地说着什么,只是,皇叔的神色冷若寒冰,一丝不屑的冷笑挂在唇边,父皇说了一会儿,似乎也急了,冲到书桌前,找了一气,好不容易才在地上找到一幅黄绫与一支紫毫,提笔就要写,却被皇叔拦下,他说了些话,父皇就气馁地扔下笔,冲着他吼了几句。
我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悄悄从原路返回寝宫,却见永宁王正在等我。
“裕王殿下以后小心些,想放松也无不可,只是不要授人以柄才好!”永宁王提醒我,我点头,方才我应该回寝宫接受王太傅的指导,并且领些功课。
“方才,臣对王太傅说臣请您去睿王府取些东西,以备下午讲解兵书,让他将功课留下即可。”
永宁王从来都不虚套,直接说明情况,他在京中就负责教导皇子兵法,这个说辞也说得过去。
“三皇子方才去御书房了?”永宁王问得平静,我却是一惊,皱着眉看向他。
“方才臣也未走远。”
他淡淡地解释“不过,有些事情,您不应该知道,请您慎重。”
永宁王!夏家!我第一次感到这两个词背后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