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度不会哄小孩，也不愿意哄这满嘴污秽语言的小孩，陆小其那样知书达礼的女，怎么有这样一个养呢？他当下沉声：“别吵，再吵就扔你去喂狼。”

周度瞪着睛望着这小娃儿，地皱着眉，可不等他说些什么。召召就恶人先告状一般自己先大声哭号起来，扯着嗓八度地哭喊：“哇哇哇，呜呜呜…舅舅打我，娘，娘，快过来，舅舅打我！”

外面的温大妹一听得召召突然哭喊起来，吓得立刻跑了来：“小少爷，小少爷，你怎么了？”那李姜也跟在后面来了，结果她来一看这一大一小，一个成了猫，一个正扯着脖哭就舅舅打他，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这是怎么了？”

召召今儿似乎跟这件事给扛上了：“不对不对，娘亲说过，舅舅以前也有一个喜的人呢，那人可不是李姨娘，你为什么就娶了李姨娘不娶她，是不是你就是和那个坏人一样？”周度实在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黑着脸：“…没有的事情，小孩不要说。”召召又开始纠缠了：“舅舅坏，不跟我说老实话，难娘亲会说假话么？”

召召似乎有些怕了，停住了嚎，求证一般地看着他：“你不会的是不是，你是我舅舅，要是你真的把我喂了狼。我娘亲会找你算账的。”听这小娃儿提到陆小其，周度的心又了一：“好吧，不喂狼。是了，你刚才说你母亲亲不大好，怎么个不好法呢？是生病了，还是怎样了？”

召召这才满意了：“原来这样啊。”他又啃了几糕，得嘴上脸上都是：“那舅舅有没有过和那个坏人一样的事情呢？”周度一脸黑线：“…没有。”召召：“是呢，舅舅不是坏人，怎么会那禽兽才的事情呢，对吧？”

温大妹心痛地抱了召召，哄了他几句后，又回说周度：“周大人，我家少爷是不晓事，可你怎么，怎么能打他呢？他才这么大一。”别看她平时温和，可如今见小少爷哭得这般惨，心里是心痛得不得了，再说一个大男人打亲戚家的小孩也的确过分，所以连她这样好的也忍不住要说他了。

召召珠转了几下：“是很不好很不好。也生病了，饭也吃不下，话也不说，门也不，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周度心里一发：“是么？她当真这样不好？”召召：“是啊，我这几日都想哄她开心来着，可是她也不理我，所以我就自个来玩了。”

因着对方是小娃儿，周度又确实担心陆小其，那着急的神情就透了几丝在脸上，召召看在里，似乎在寻思着什么，然后试探地问：“要不，舅舅过来看看我娘亲，哄哄她开心？”周度很想说好，可他一想到那件事，心里不由得又了起来：“算了，自然有旁人哄她开心。”

验，被他缠不过。只得：“禽兽，就是指猪啊狗啊这些。”召召还是不满意：“可小铜明明说比猪狗还不如呢，怎么是猪狗了？”周度不得不一步解释：“这就是说，一个人连猪狗都不如，坏得很了。”

他说得似乎天真又漫不经心，可周度却有他在故意指桑骂槐骂自己的觉。但…。前这个娃儿才四岁半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机呢？所以他最终还是把这事情当凑巧来看待了。

周度实在不想和一个小娃儿再说这话题：“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他说这话的气有些严肃，召召被他这一说，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般，咧着嘴就要哭了：“你坏人，你是大坏。不哄召召玩还要骂召召，我不跟你玩儿了，你肯定就是和那个坏人一样的大王八…。”

周度正想说让他不要玩砚台，哪里知他竟拿着那砚台用力朝自己脸上扔了过来，周度一时措手不及，竟然给那砚台正扔中了脸。好在小孩儿的力毕竟是不大，并没有怎样痛那砚台就掉了下来，但里面的墨却洒得他满脸满的，看起来简直成了个野人。

召召的脸上明显地透了失望之，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吧唧吧唧地吃着嘴里的糕，等把两只手都腾空来之后，就突然一把抓住了案上的砚台，那砚台有些重，他使了些劲才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