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楚大人说是要请您过去一趟,程姑娘这儿有婢子们呢,您就不要为难婢子了。”
说罢了,给门口两个站岗的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在门中央一挡,跟门神似的,方白芨见状心中不由得越发的恼怒,不过,这些事儿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冷笑了一声道“楚大人在哪里?”
在下人的引领下,方白芨总算找到了在客厅里已经侯了半晌的楚怀沙,一杯清茶,如沐春风的笑容,一袭儒服,如此的温文尔雅,偏生落在方白芨的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冲着楚怀沙拱拱手,笑道“楚大人久候了,不知道找在下有什么事儿?”
楚怀沙看了看方白芨,却是发现他并未梳洗过,不由得道“方五公子,坐下说话吧。”
方白芨脸色一沉,楚怀沙这般没什么事儿的样子只让他很不舒服,程水若那边的病情会如何还不清楚,这楚怀沙竟然瞧都不瞧一眼,在这儿无所事事的耽误他时间,怎么瞧,怎么让人想揍他。
不过,方白芨如今好歹还算沉得住气了,主要是有心理准备,笑笑道“不坐了,程姑娘还需要我照顾呢。”
楚怀沙一听这话便觉得不舒服,男女授受不亲么,程水若好容易跟他摆脱了关系,他又凑上来干嘛?既然程水若没什么大病,他就没道理在旁边破坏人的名节!
楚怀沙道“药方开了么?我找人寻了两个婢女过来,方五公子劳累了一场,还是该先休息一番,既然程姑娘没什么大碍,也不用你一直在旁边照顾了吧?”
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了,主要是楚怀沙瞧不惯这方家的纨绔子弟,不拿别人的名声当回事儿,至于其他心头不舒服的缘故却是说不上来,反正,他是有正当的理由的。
…。
方白芨闻言却是忍不住了,程水若的病情他最清楚,怕的就是楚怀沙跟他闹腾,要是这家伙知道程水若的病情有那么严重,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最后还怨不得他!
这楚怀沙是非常有心计滴!
沉着脸道“怎么不用我?程姑娘是我方某人的未婚妻,出门在外,她既然生病了,自然该我来照顾,楚大人有心了。”
楚怀沙闻言皱起眉头来,不悦之情言之于表“方五公子!程姑娘早就有言,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你还是不要破坏她的名节的好!如今好容易程姑娘原谅了你,可容不得你如此信口胡诌!”
“什么叫我破坏她名节?”方白芨暴怒,他有那么坏的人品么?被楚怀沙这个伪君子这么说道“你不信自个儿去问她!我什么时候破坏过人名节了!”这事儿可是他的心病,他死活不肯承认,心底深处却是对这个词敏感的很。
楚怀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此事休要再提了,方五公子既然来了这儿,就好生休息吧,程姑娘在病榻上,我不太方便去她的房间,一切自有大夫的。”
说完这话,便端茶送客,显然不待见方白芨了。
方白芨心急如焚,程水若这病能拖么?能拖么?显然是不能的,这都拖了多久了,再拖就出人命了,可是让他跟楚怀沙说程水若的病情,他又不乐意,站在那里跟楚怀沙干瞪眼,半晌,突然笑了,
“楚大人这般装聋作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程姑娘到底是不是在下的未婚妻,楚大人过去一问便知道,这儿就你我二人,我至于破坏她名节么?莫非楚大人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