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印象里从未听过南雪贬人，杨念晴不由觉得很好笑，故意作不可思议的模样：“不对吧，这是你说来的话？”

杨念晴很不安。

他瞟了瞟杨念晴：“你不必着急，他们纵然糊涂，找起人来却是厉害得很。”

“信。”

“才怪。”

他还在自责？杨念晴怔了怔，摇：“你不要想多了，不该全怪你的，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陶门是冤枉的，朝廷不负责任才害死了那么多人命，他们了那么大的错事都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不能活下去？”

终于，她费力地吐几个字：“南大哥…真的是你？”

失神片刻，杨念晴喃喃：“你…真的回来了？”

回去吧。

“当然！”

这是一个清净的小院，院里没有树木，显得有些空空的，阶前早已摆好了一张桌，桌上居然还有的酒菜。

他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默然半晌。

他叹了气：“他们能活下去，因为他们不是南雪。”

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那分冷意也变作了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却微微笑了。

她摇：“没有。”

但面前这个人，实实在在就是他。

“我经常说这样的话，你可相信？”

“我杀了人。”

“我们那里？”杨念晴回过神“我们那奇怪的事情多了…说什么？”

他打断她：“我姓陶。”

杨念晴还是犹豫：“可是…”

杨念晴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赶：“李游刚刚有事走了，可能现在已经回来，我们是不是先去找他…”

杨念晴并不喝酒。

他略略一笑，拉起她的手：“走吧。”

己真的看错了？望着那两面的墙，杨念晴呆了许久，这才缓缓回过神，心中有些黯然。

狂喜之下，她终于抓起他的手臂：“南大哥，你真的没死！”

杨念晴怔了怔，明白了：“呃，陶大哥…”

然而，就在她无打采回过要走的一瞬间，仍然被后静静站着的那个人吓了一大，差失声叫起来…

熟悉无比的脸，剑眉下，是一双天然的凤目。

杨念晴一愣，不太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然而兴之下她也懒得再去细细思考了：“你没死就好，反正事情已经过了。”

活过来？

可能也觉得太安静了，他开：“早闻得你们那里有许多奇怪的事，不妨说来听听。”

“你不想我死。”

若是往常南雪这么问，她肯定早就聊开了，但此刻面对着他，不知怎的，心里总是隐隐觉

耶，原来他也这么幽默啊！看到这样的南雪，杨念晴开心地笑起来。半晌，她终于问了内心的疑惑：“南大哥，你不是已经…”

刹那间，杨念晴看着那片笑容，忽然又觉得这个人不再陌生了，他是真的没有死，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

熟悉，又陌生。

片刻的惊讶之后，杨念晴上想起了一个人，恍然：“原来是邱大哥，他医术第一，肯定会救你的吧。”

“死了也未必不能活过来。”

淡淡说完，他端起酒杯喝了一。

这里却只有两个人。

冷冷的月光里，他优雅地举着酒杯，虽然影看上去有些孤单，神情却是罕见的轻松与悠然，颇有“对影成三人”的意境。

他停下脚步，很随意地笑了一下：“不急，以后再见也不迟。”

受到气氛的沉默，杨念晴有些尴尬，原本很多想说的话，如今竟一句也说不来了，她总觉得复活后的南雪跟以前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同，却又不可言明。

三个酒杯。

南雪看着她片刻，目光一闪：“怎么，不愿陪我？”

笑容里没有那分令人心疼的忧郁，也没有那薄薄的凄凉与悲哀，却多了几分傲然与果断。目光也没那么复杂，明亮如，秋，不够温和，透着无伤的冷意。

好象有那么一不同，至于那不同到底是什么，杨念晴已经来不及想，只顾又惊又喜地望着他，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日的月光还是嫌冷了些，他的脸上上也都蒙着一层薄薄的霜意，更透几分孤傲，几分寂寞。

李游一定在找她。

手指冰冰的，没有往日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