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郁之王的语声顿住了…直到良久之后，他发了一个涩的笑声。短促，却无尽的苍凉：“力量越大，代价就越大。说的很对…不愧是我召唤而来的灵魂，你总是能够看到全…”越能够支神则，神祗就越，但是越支他，就越容易最终被那无人能够形容理解的法则吞噬。”

“照神力的多少？”笑容已经从康斯坦丁的脸上消失，唯一犹豫，他开。

于是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细微，很缓慢的声音…

那个影用沙哑涩的语调诉说这句话时，就像是在咏唱一首古老的圣歌，在他边的景不断地衰败腐朽，最终全化为一黑的细粉，消失无踪，而停留在康斯坦丁边积蓄起来的闪电与火焰，冰雨和空间，却再也聚集不起任何形状，这几乎可以撕碎，烤焦，冰结一个神祗的力量，最终只能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

有多细？

“这就是万之则被扭曲的领域。”奈落悠然地收回了手指：“对于法则的全面掌控，让我可以规定任何存在，以任何形式的死亡。或者从一无所有之中，创造我需要的死亡。这也就是那些所谓最为大的神祗，所拥有的力量。”

就像是一只蚂蚁在地面上爬动时脚步声，就像是雨落在蓬草间的撞击，就像是雪飘落到地面的。可当这声音落下，周围的空间中，骤然光明大作！

康斯坦丁光闪烁了一下。

“你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郁之王终于了一个表情，虽然只是微微翘起了嘴角：“神祗们通常都会去积蓄神力，所以你选择我的力量低微时来找到我，这是正确的…但神的等级，当然不会是单纯的比拼大小的游戏，拥有的力量，并不等于可以使用的力量。实际上，人类所谓支万宇宙的神祗，不过是依附在神则上的意识。真正支着这个世界的，是万之则的存在。因此，衡量一个神祗的力量，最合理的方式，应该是他对于神则的控制力。与控制方式。”

“不见得吧…力量越大，代价就越大。我不见得会那么…尤其是在见到了结果之后。所以，我不认为，我来到的时机，是一个错误…”康斯坦丁的中闪过一火，但转瞬即逝。

“吞噬？”

各各样的颜溢成为能量的线条，织成面，再充溢成为光，无的光，灼的光，纯粹的…光。

的耀，上面用银与宝石勾勒各令人目眩地纹、线条。好像是盛典之下的仪祭长袍，让她的仪态，优雅得不象人间的生灵，让人几乎会忽略掉年龄在她上留下的那一丝青涩。

“先是纵规则，然后是扭曲规则？最后是生成规则？”术士的声音涩。

并非因为那女孩似曾相识的容貌，而是因为她与奈落的形象上产生的丝丝缕缕的联系——康斯坦丁的瞳孔微微收缩，那黑暗的火焰之下，密而细致的血线条，便如同光带一般，将两者地连接在一起。

“当然…所以，作为一个凡人，你

“你知神祗是有着不同的力量等级的…那么，你知如何衡量一个神的力量吗？”铺天盖地的力量之中，奈落的声音依旧平静，

“…死亡。”康斯坦丁垂下目光，掩饰住心中海般的翻涌，无须解释，他便已经知，那力量的源，究竟为何——那是万的尽，所有一切存在的死亡。

奈落伸了手，于是，光芒敛去了…幻化环绕在康斯坦丁周的闪电，火焰，光雨和黑暗的线条，也房间之中原本的存在，但原本钻石堆砌的墙正在不断的剥离成为细细的黄沙，金属铁架与装饰像是枯萎的枝杆般蜷曲萎缩，成为猩红的铁锈。植涸腐朽，木质的窗棂与书架变成为黑的焦炭，最终，就连充盈于空间中的空气，都变成为冰冷与恶寒的腐臭。只留下支撑着三个人周遭的岩石，矗立于半空之中。

“同样是驱动神力造成效果，由一个半神来使用，或者由一个至神来使用，差距都并不大…但阶神对于规则的掌控，对于神力的支，造成的结果便不会相同，就像你可以打开空间的通，你可以将位面变成你的武，但你如果能够从空间之中任意的生成空间，那才是你来找到我的一个时机。”

“有形之终会化为无形，世间之，皆将腐朽逝去。”

“不妨一试。”奈落微笑。

光、光、光光光光…光芒如星，光芒如焰，光芒如，在这铺天盖地光芒之中，一切似乎都被吞噬，座椅看不见了，墙看不见了，天地看不见了…空间之中，仿佛就只剩下了三个形态各异的，人类的影。

“也可以那么说，但是那不过是一个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