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亦乐乎。

城上，萧凡一披挂，瞧着城外黑压压的燕军将士扛

“敢问先生，如何破之？”

济南城，看着浩不见边际的燕军般退去，萧凡嘴角的浅笑越来越。

铁铉：“…”夜，燕军大营，朱棣帅帐内。

刚转过，萧凡朝着朱棣的背影大喊：“…王爷，明天记得让你麾下的将士们每个人写一份参拜先帝牌位的悟日记，辞藻要华丽，认识要刻，不能少于五千字…”

“先生，济南看来已不可取，我们还是退兵北上吧，萧凡在济南，东昌，大名，彰德等诸府布下重兵，形成一千里包围圈，我燕军南下难如登天，罢了，京师皇位看来并非本王所想的那般容易得到，本王只能领军退回黄河北岸，与朝廷划河而治，那半江山之主，总好过兵败丢了家命…”

拜完之后，朱棣语带无限杀意的冷冷：“萧凡，拜也拜过了，你无话可说了吧？”

“不可能”

盾牌挡住了。

衍气：“不是还有两天吗？战场情势瞬息万变，两天的时间，任何可能都会发生，济南城也不一定拿不下来”

衍不屑的冷笑：“区区诡计而已，破它太容易了。”

朱棣闻言一楞，接着飞快坐直了，惊喜：“先生能破此计乎？”

“刚才斥候来报，东昌，大名，彰德三府援军离济南城只有两天路程了，两天以后，我们将陷被朝廷两夹击的绝境…”朱棣的虬髯大脸上写满哀愁。

朱棣下了决心，不克济南誓不罢休，先帝的牌位又怎样？今日他也有杀手锏。

衍沉的笑：“王爷，圣人传下来为世人所奉行的孝，说穿了只有一句话：老打儿，天经地义。”

萧凡谦虚：“铁大人客气了，其实这法也不是我想来的，真正的功臣是你啊…”铁铉一楞，接着失笑：“侯爷说笑了，如此卑鄙…咳咳，如此绝妙的退敌之策，下官怎么想得？下官是君来的…”

嗖

“你再仔细想想，六百年后的史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我不可能记错。”

拍着铁铉的肩，萧凡认真：“这法真是你想来的，我只是拿来抄袭而已…”

一支夹着无限愤怒杀意的冷箭从城墙下向萧凡。

朱元璋的牌位在前，打是不能再打了，可放弃却又实在不甘心，朱棣当即下令退兵十里扎营。

衍孱弱如病虎般的躯忽然站起，走到朱棣面前，语气不由自主的急促：“王爷怎可自暴自弃？岂不闻宁为首，不为尾，那半江山之主难便是王爷的志向么？只有攻克京师，登上京师皇的龙椅，王爷才是真正的天下共主，前一挫折便失了信心，如此岂是明主所为？”

当

“萧凡不过小小聪明而已，终究上不了台面，破此计很简单…”

满腔抑郁的朱棣盯着案上一盏摇曳的烛火，颓然叹了气。

城墙上，所有的守军将士都瞧着他，目光中的崇拜敬意非常明显。

衍接着冷笑：“而且，王爷退回黄河北岸难就以为枕无忧了吗？朝廷会任由王爷将大明的疆土一分为二？《礼记，曾问》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卧榻之侧，朱允炆岂容王爷酣睡？王爷若不能攻克京师，彻底打败朱允炆，朝廷必不会放过你，那时王爷以河北一隅战举国之兵，胜算几何？…王爷，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次日一早，燕军大营战鼓隆隆，朱棣下了军令，燕军再次兵围济南。

朱棣叹气：“两天又能怎样？萧凡那狗日的无耻之徒请了父皇的牌位，本王若敢在牌位前动刀兵，必会得罪天下人…”

萧凡心里那个气啊，老铁你这话啥意思？难我不是君吗？

悲观的人总是念叨“只剩两天”乐观的人总是欣喜着“还有两天”这就是人与人区别。

萧凡大度的使劲挥了挥手，笑眯眯：“回去吧，都散了吧…”

山东布政使铁铉情不自禁朝萧凡长揖：“萧侯爷大才，不费一兵一卒退叛军，下官佩服之至。”

衍沉默下来，静静思索一会儿，然后脸上浮几分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