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埋,这件事就只当没发生过。
当然,纪纲不是傻子”他很清楚,景清这话除了拍他的马屁外,更重要的是”想彼此都拿捏住对方的一个把柄,真正将二人的利益绑在同一条船上,这条贼船谁也下不了,其性质类似于占山为王的草寇交投名状一样。
可是…这毕竟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纪纲脸色阴晴不定,变幻万端,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转念一想到那位柳姑娘绝色的容颜,袅娜的身段儿,若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揉弄冲刺”那将是怎样一番**蚀骨的滋味…
景清见纪纲时青时白的脸色,知道此刻他心中的犹豫,于是半躬下身子,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一言不发等着纪纲做决定。
良久”纪纲扫了他一眼,眼中竟已布满了通红的血丝,透着一股疯狂的意味。一眼过后,纪纲抬步便走,一个字都没说。
可景清非常明白这道目光的含义,立马在纪纲身后拱手道:“下官一定为大人安排得妥妥帖帖!”决定了这件掉全家脑袋的大事”纪纲心头反而一阵轻松。
权力的疯长,滋生了他的欲望,做官为了什么?钱财”美色而已,现在他有权力”为什么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力得到他想要的美人?待将那美人弄进府里玩弄一段日子后,再一刀杀了埋掉,神不知鬼不觉,谁查得出?
纪纲脸上浮出一丝充满了yín欲的笑容,笑容甫现即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景清见纪纲脸色不对,急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纪纲捂住肚子,沉声道:“中午苏州知府摆宴,兴许吃坏了肚子…”
“咱们赶紧找个方便之所…”
话音刚落,却见前方一阵人声鼎沸,灯笼火把将周围照得通亮。
纪纲一喜:“前面是谁家府上,深夜竟如此热闹?不管了,先借用一下他家茅房…”
说着纪纲急匆匆抬步便走,景清凝目打量一阵,脸色不由一变:“大人且嗯…”纪纲听也不听,撩起衣衫下摆,心急火燎的快步上前。
站在府前迎客的萧凡正笑意yínyín的招呼络绎不绝的京中大臣,瞧着一担担礼品抬入府中,萧凡心头充斥着一阵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库房又充实起来,老婆怀孕居然还能为家里创收,实在是个不小的惊喜。
萧凡决定这些日子在其他三位夫人身上多耕耘,有付出才有回报,若她们都怀了孩子,那时山崩海啸般涌来的礼品…啧啧,发家致富了啊!
正美滋滋的打着如意算盘,眼前人影一晃,一名魁梧大汉站在他面前。
“借你家茅,啊!是…是你?”纪纲惊得倒退一步。
萧凡定睛望去,不由大喜:“纪大人也来了?哈哈,客气,太客气了…”纪纲一张脸比京师的夜色还黑:“…”抬头望望头顶那面“敕造英国公府”的黑色牌匾,纪纲现在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个耳光。
好死不死的,怎么偏偏跑到他家来了?大晚上的搞得这么热闹,他家有喜事?
纪纲惊疑不定时,萧凡笑眯眯的道:“纪大人光临寒舍,本国公很是欣慰,不过是贱内有喜而已,区区小事,竟劳动京里各位同僚道贺,如此给面子,本国公实在惶恐不安呐,纪大人你…嗯?你一个人来的?”
见纪纲两手空空,萧凡顿时有些不悦,当官这么夹,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岂有空手上门道贺的道理?
纪纲瞠目结舌:“我…下官…”原来是他老婆怀孕了…至于搞这么大的排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