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道:“国公爷在说下官吗?您谬赞了,下官哪里担得起天生丽质的称赞。”
萧凡睁开眼,眼神带着几分鄙视的瞧着纪纲,不满道:“纪大人倒真不客气,你觉得你这模样当得起天生丽质吗?你充其量也就天生励志而已…”
纪纲干笑道:“国公爷的意思是…”
“本国公是说纪大人的眼光不错,今日我调了宫中画师所绘的秀女图,苏州柳氏果然是天生丽质,美艳不可方物…”
纪纲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在萧凡面前,颤声道:“国公爷莫听那些刁民构陷之辞,下官奉旨选秀绝不敢徇sī,更不敢截留秀女,sī纳府中,求国公爷明鉴!”
萧凡嘿嘿笑道:“纪大人的话,好深奥啊…本国公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纪纲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国公爷明鉴,国公爷…开恩!往后下官愿听国公爷差遣,朝中与您守望相助,一丝一毫不敢忤逆…”
萧凡并不答话,只是瞧着纪纲微笑,笑容中的冷意如冰霜覆地,令人遍体生寒。
纪纲伏在萧凡脚前,身躯阵阵颤抖,等待萧凡的最后宣判。
良久,萧凡道:“罢了,此事暂且搁下,本国公最近很忙,暂时没空理会那些俗事…”
纪纲闻言大喜,立马识趣的道:“关于迁都一事,下官愿鼎力支持国公爷!”
萧凡露出满意的笑容,笑道:“纪大人颇识大体,本国公甚为欣赏。”
纪纲心头一松,浑身如同虚脱般瘫软下去。
有了萧凡这句话,纪纲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刚刚轻松下来,谁知萧凡又一句话,将纪纲的心提到了半空。
“不过…除了迁都,本国公最近还有一些别的烦恼事…”萧凡眉头深拧道。
纪纲心一紧,却毫不迟疑道:“国公爷尽管吩咐,下官愿为国公爷分忧。”
萧凡抬头瞟了纪纲一眼,慢悠悠的道:“本国公俸禄微薄,又是出了名的不贪墨不受贿,进项少得可怜,但偌大的国公府开销甚巨,近来常常入不敷出,本国公甚为烦恼…”
纪纲面孔ch抽搐:“…”萧凡叹了口气,接着道:“…堂堂国公府,竟寒酸落魄成这样,事实如此,说出去谁信?”
“确实没人信…”
“嗯?”
“啊!下官失言,国公爷您继续…”
萧凡叹息道:“家里开销越来越大,本国公在外面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我与家人妻子夜里连蜡烛都舍不得多点,实在是艰难度日呀…”
纪纲呆滞的眼神盯着萧凡手指上那只硕大的名贵冰心翡翠金戒指,脸上的肌肉不停ch抽搐跳动:“艰…艰难度日?”
萧凡点点头,一脸严肃正经的直视纪纲,肃然道:“艰难度日!”
纪纲发出类似呜咽般的笑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冲到萧凡面前,拎起他的前襟使劲摇晃,然后声嘶力竭的对他大吼:狗娘养的王八蛋!你知道老子已经被你敲诈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差没卖房子了吗?你现在居然跟老子说艰难度日?谁比谁艰难?
前堂一片沉默,良久,纪纲低沉而痛苦的声音传入萧凡耳中。
“下官…愿为国公爷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