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手持钢刀,奋勇无比,连杀数人。正向外冲着,一箭射来,正中大腿。杜伏威哎呀一声,跪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外面王雄诞等人死命往里冲杀要救杜伏威,可是敌兵众多,天色昏暗,一时哪里找得到人。杜伏威伏在地上,四面八方也不知道是友是敌,正在危难关头之中,一人从旁过来,低声道:“大王,我背你走。”
杜伏威也没注意是谁,被这人拉到背上,那人道:“大王,你可抱住了。”说完大步迈开,飞也似的向外冲去。杜伏威一手揽在那人身前,一手挥刀,将拦路的敌军砍杀。如此左冲右突,竟然被他们冲到营后的芦苇丛中,闪进茫茫的沼泽里,逃出了生天。
来到安全处,那人把杜伏威放下,杜伏威忙道:“不知尊姓大名,多谢救命之恩。”
那人道:“大王,我是西门君仪的妻子。”杜伏威望去,果然是西门君仪的妻子,平素见她身体长大,还常常取笑,不料今日亏了她救了自己的性命。想到此杜伏威大窘,心道我纵横江淮,英雄无敌,竟然被沈法兴害得如此凄惨,还要靠女人搭救,不杀沈法兴,誓不为人。
慢慢收拾残兵,杜伏威整顿了数万人马,重新召集了部将,暂时退却到了数百里外,休养生息,准备找沈法兴报仇。
沈法兴和儿子沈经沈纶疑惑的听着部下探马的报告说杜伏威的江淮军被夜袭,大军崩溃,逃回了老窝淮南去。父子三人面面相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父王,难道是隋军干的?”沈纶道。
“陈陵为人胆小怕事,我看他没有这个胆量。”沈法兴沉吟了片刻道“此事只怕另有蹊跷啊。”
“那咱们该怎么办?”沈经问道。
“以我军之力,恐怕难以攻克江都。何况不知哪路的人马在虎视眈眈,咱们还是先退兵为好。”沈法兴道,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来者不善,与其在江都城下当靶子,不如在一旁看热闹,等待混水摸鱼的机会为好。
杜伏威和沈法兴的大军匆匆撤去,让陈陵十分的不解。江都只有守军一万多人,摇摇欲坠,两军竟然不战而走,出了什么事情?没等陈陵在疑问中醒悟过来,一面大旗在地平线上升起来,一个斗大的“李”字迎风招展。
“李子通?”陈陵目瞪口呆的道“这个老狐狸。”
李子通得意洋洋,他假借沈法兴的名号打败了杜伏威,又吓跑了沈法兴,如今江都这块肥肉就在眼前,己经是他的盘中餐了。
陈陵抵挡了三天,终于人困马乏,支撑不住,在李子通大军的猛攻下弃城而逃,投奔杜伏威去了。李子通率军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江都城,第一件事情就是以缴获的仪卫鼓吹设坛登基,自称皇帝,国号为吴,建元明政。
李子通笑眯眯的做皇帝的时候,武安福的大军正在江淮蛛网密布的水道里行军。
“少帅,李子通称帝了,这简直是送了咱们一份大礼啊。”李靖笑道。
武安福也掩饰不住高兴:“遇到这么一个愚蠢的对手,想不开心都难啊。”
“这下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攻打江都了。”李靖满怀希望的道。
“只希望他能多抵抗几日,免得咱们这些闲的浑身痒痒的将军们不过瘾啊。”武安福呵呵笑道。
武安福的**落空了,不知道是少帅军的战斗力太过强悍,还是李子通的军队太多不堪一击。当雄阔海和秦用登上城墙,挥动铁棍和大锤将敌军的守将打成肉泥之时,李子通的军队顿时溃不成军。
“给我顶住,顶住。”李子通急的眼睛都红了,他才当了五天的皇帝,难道就要这么灰溜溜的滚出江都?
“大王,咱们顶不住了。”一个偏将匆匆跑到李子遁的身边道。
“你叫朕什么?”李子通脸色一寒。
“大…大王…“偏将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惊恐之中,却忘记改变称呼。“大胆!”李子遁挥起宝剑,一剑将偏将砍成两段“你这是欺君之罪,该死!”
看到李子通疯子一般的大吼着,他的部下纷纷躲开,为这种人卖命是否值得,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