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苦闷的事,是明明相爱的两人紧抱着准备拥吻,却因顾及其他无关爱恋的事情而停止。”世幻哄骗道“不要顾虑什么礼法,什么儒尊,此时此刻,在我眼里,除了你,别无他物,你就是世界的唯一。”说着世幻便把淫邪的双唇攻向白雁羞涩躲闪的红唇,看来甜言蜜语果真对女人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便在世幻即将得逞之际,拥吻之二人忽觉空气蓦地变得沉闷,像是吹来一股闷热的风。继而世幻只觉右侧一股极大得压迫感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有那么几丝痛楚,随即摔落在一泥坑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泥沙掩埋了。
噗一声,世幻满身泥土地冲天而起,在半空中悬浮着,愤然瞥向立于厅堂前的青衫女子,那女子容貌清丽,冰肌玉骨,几近慕尘梦那般雪白,身上更散发出一股儒雅的味道,安然若水。
自然,世上本无什么儒雅之气息,充其量有什么香味、臭味罢。不过,再深入些许便可知,就一个物体而言,它连什么香味、臭味都没有哩。气味仅是物体表面逸散出来的分子进入具有嗅觉机制的生物,比如人呐,狗哇什么的,从而刺激到细胞,致使细胞反馈信息给大脑,大脑再转换把信息格式转换成感觉材料形式,嗅觉方得以感知。相应的,所谓的儒雅之气、王者之气便是指某个对象给予我们精神上儒雅感、王者感的所有刺激源的统称。
不管如何,那青衫女子在外观上给予世幻的感觉便是“这女子很儒雅!”如此温文尔雅的女子身上,背负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此剑之白不似赤脉双心剑那般白得通透,而是雪一般的白,看上去真像用雪堆积起来的长剑似的。
“独孤诗月,你因何故惩治我?”世幻语气不善地说道,白雁此时正站在儒尊的身后不断地用眼神、手势示意世幻赶快收敛不忿,可惜尚无济于事。
“因你不雅!”儒尊独孤诗月淡漠道。
“多谢教诲了!”世幻见白雁关切的神情有感,故忍下不忿,假意道。随即落地,与儒尊檫肩而过重进厅堂内,坐在客座上面相冷厉地闷声不吭,白雁紧随其后,在另一客座上坐下。
“二位不请自来,所为何事?”青山女子悄声无息地闪身坐在厅堂主座,询问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世幻假笑道。
“有敌自远方来,亦能乐乎?”儒尊反问道。
“何谓友,何谓敌?儒尊莫要急下定论才好!”世幻不以为然道。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即吾之敌也!”独孤诗月清傲地一瞥,正色道“与嗜杀者与淫秽者为伍的人,如何成为吾友?”
“哈,他们说,迂腐者无友!”世幻嗤笑道。
“贤者,高朋满座;邪者,奴仆满堂。”儒尊清冷道“血渡命与南宫贝罗遣你来,是想说服我攻占‘神格天墓’罢,你且回去叫他们休要徒然。我不会帮她们,甚是我还要阻止她们。”
“儒尊,若不攻占‘神格金字塔’,要出这迷失之境,得等到何年何月?”世幻未知一些内情,不由疑惑道:“难道你不想重获自由?”
“一个人的自由与整个位面的生灵相比,你不觉得太过渺小吗?”儒尊说“只有像血渡命与南宫贝罗之流,才能无恻隐之心。终日饮血,宣淫无度。”
“嗯?--莫非‘神格金字塔’一旦崩溃,将会祸及整个位面的生灵?”世幻征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