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认真叮嘱玉檀：“这几日不多累，一定要打起神，否则一个不留神，只怕就是大祸。”玉檀忙“放心，我也这么想的。”两人又默坐了一会，遂洗漱歇息。可心里担着事情，不知这件事情究竟会对现在的几个阿哥有什么影响，虽然大致结果知，可的过程却无从而知，所以睡的不安稳。我这个半吊的先知用实在不大。哀怨地想如果早知要回清朝，一定把清史一字不拉地全背住，可转念一想，只怕背住也没用，清朝的历史为了‘避尊者讳’，多有粉饰篡改，到最后只怕也是误导。听玉檀也是不停地翻，看来她也不好过。

帐内当班的女太监都大气不敢地静立着。我心里惴惴，虽知结果，可事情在细节上怎么发展却是一绪也无。拼命想了半天却一记不起有关十八阿哥的任何事情。只得提醒自己一切小心。

又要当班，又要整理东西。但也许因为一再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任何差错，所以虽很累，但神却还好。第二日晚间正在让几个太监小心包裹皿，忽听得远嘈杂的声音，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一面留着心，一面继续忙着手的活。

晚间李德全正准备伺候康熙歇息，快报送到。康熙看完后，低垂着，静静地把手中的纸张一寸一寸地成了一团，着纸团的手上青绷起。我心里唉叹一声，看来十八阿哥夭折了，才八岁！

李德全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惊动，四周站立的女太监也人人沉寂地站着，康熙一直以同一个姿势坐在椅上，纹丝不动。往日因天威严所慑，看不来他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今夜默坐于龙椅上的康熙，却让人无比真实地觉得他已经五十五了。

急赶了几日路，终于到了布尔哈苏台行，大家正松了气，想着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我却心神越发绷，因为记得好象康熙就是在外行第一次宣布废太的。行动说话加倍留了心。

忙问：“皇上怎么说？”玉檀悄声：“还能怎么说，为了平息蒙古人的怒火，当着所有蒙古人的面斥责了太爷。不过我看皇上除了怒，还很是伤心，毕竟因为十八阿哥的事情，现在人人都面带悲伤，太爷这个时候却骑取乐。”她轻叹了气，没再说话。我听完后，默默发起呆来。想来这就是引了。

好不容易熬到换班，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站着一动没动，现在走起路来全还是僵的。康熙接见蒙古王爷苏完瓜尔佳时，已说明要提前回京，蒙古人后日就走，也开始收拾东西。一路上，周围虽人来人往，忙着准备行，却都压着声音，全无前几日的闹。我静静地往回走，想着该如何快速把东西都整好。

一帐篷，玉檀就面严肃地迎了上来，拉着我坐好，小声：“看样，还不知。”我怔了一下，忙凝神细听“太爷骑了蒙古王爷献的御，引得蒙古人闹了起来，说是献给皇上的御用之，却被太拿来玩耍，如此大不敬，瞧不起他们。”我‘啊’的一声，想到怎么忘了这个茬呢？不错，好象是有这么一档事情。

浩浩的大营总算开，因为快报传来十八阿哥的病情又加重了，康熙的表情很是神伤，我们御前侍奉的人都提着一颗心，小心伺候着。众位阿哥也都面带忧。太爷的表情最是复杂，恨意、不甘、夹杂着不知是真是假的忧伤。康熙一直对他极其冷淡，令他脸上更多几丝惧怕。

一日清晨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得芸香在帐外的声音，我和玉檀忙坐了起来，让她来。她来后，安也顾不上请，只是快步走到我边，玉檀忙随手披了件衣服，凑了过来。芸香面有余惊地：“昨日夜里万岁爷大怒！”我和玉檀都是轻轻‘啊’了一声。她：“太爷昨夜竟在帐外扒裂隙偷窥万岁爷，被万岁爷给察觉了，又惊又怒，当场就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李谙达赶着增调了侍卫守护在帐外。”我和玉檀听完，都是一脸不敢置信，太爷疯了？！竟敢如此大不敬的事情。芸香又匆匆说：“李谙达说了，今日虽不该姑娘当值，但姑娘还是去御前伺候着。”我听完，忙起穿衣洗漱，芸香也在一旁帮忙伺候。都知事情急，我也没和她客气。

过了一会，嘈杂的声音没了，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我也没再理，直到把所有皿都包裹好后，又放置妥当，这才回了帐篷。

坐

。”李德全一抖，磕领旨后，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