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冲动起来是可怕的。
我的父母也很气愤,但看我已经平静地和他离了婚,倒没有制造什么过激之举。
“若若!若若!你不原谅我,想想爸妈,我们离婚他们多伤心啊?还有我妈,她把你当亲姑娘一样疼啊!”郑涄拉住我。
那首歌,叫《回
太难》。
郑涄和我又上了晚报新闻社会版,主角再加个区晓沁。
区晓沁脸发白:“我…不可理喻?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要不要我?”
郑涄在单位受到了记过分,以后永远升职无望;不仅如此,领导研究后还把他发
到机关下面的一个事业单位,地
郊区,路途遥远,每天上班路上来回要两个多小时。
郑涄艰难地咽了,久久方艰涩地开
:“你,就当我对不起你吧!我不想离。对不起!”
“别搬你妈,你自己想不想离?”区晓沁愤慨地盯着他。
以伤害自己为代价,让男人后悔,又有什么用?
区晓沁一举成名全城知,不但没人同情,还被冠上“狐狸”
名“活该”、“有病”之类的议论让她心灰意冷,患上了抑郁症。
一切的闹剧,皆源自一个已婚男人的“情不自禁”男人们在家外受彩旗飘飘的时候,就要
好东窗事发、
败名裂、红旗折毁的准备。不要以为现在社会上玩小三很普遍,成了风,就是被法律和
德所认同的。
“郑涄…郑涄…你好狠的心!”区晓沁也被“对不起”三个字狠狠打击到了。
去办离婚手续那天,郑涄竟然泪了。
我静静看着他,想起张学友的一首歌里的词:“我的情有个缺,谁能让我停歇?”
签了字,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对不起。
“不离,就等着起诉吧!反正今天我们三人的对话我也录下来了。但至于这样么?郑涄,希望我们好聚好散!”我耸耸肩,转推门而
。
很快,晚报登《痴情丈夫原为赎罪刁蛮情人当众割腕》的报
。
区晓沁的哥哥为代妹报仇,派人在偏僻的上班路上拦截他,把他暴打得鼻青脸,左臂骨折。郑涄自知理亏,只能打碎牙齿和泪吞,
本不敢吱声。真是天
孽,犹可活也;自
孽,不可活也。
“对不起”能抹平刻骨铭心的与伤吗?能吗?
那晚报的记者原本想个当代痴情男的后续报
,哪知到医院打探病人地址时,却惊见痴情男不到两天已华丽丽地变
为脚踏两条船的多情男,还背负上了桃
血债。
区晓沁满怀自信地约我来,一瞬间却败得彻底。
她一脸决绝,嘴角却噙着胜利的笑。
是的,回太难,真的太难。
郑涄圈发红:“求你,你不要纠缠了好不好?你以为离婚是很随便的事吗?我妈最中意若若了,她现在在老家,要是知
我离婚是因为你,她会不待见你的!”
他被我调侃得有些难堪,终于明白覆难收。
机关里,对这些桃新闻是忌讳的。你可以暗
涌动,一旦
来,是有损政府工作人员形象的。
刀虽不够锋利,也能切割切割仔骨上的
,人在冲动时,力气又特别大些,于是,刹时间鲜血汩汩
,在地板上滴落成凄
而诡异的图案。
可笑那男人,已经震惊得不知反应。
“若若,我对不起你!我们真的无法回了吗?”
我顿住脚步,回却见区晓沁疯狂地冲过来拽住郑涄:“为什么?她都同意离婚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郑涄,如果说烧一年的香可以与你相遇,烧三年的香可以与你相识,烧十年的香可以与你相惜,为了我此生的幸福,我愿意…改信基督教。”
郑涄皱眉:“晓沁,你不可理喻!”
喜说对不起,对不起,多么轻飘飘的三个字,怎能弥补曾经的伤害?
郑涄一夕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疯了般跑回座位,拿起餐刀,就往手腕上割:“郑涄,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