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胜的紫萱不愿恋战，扭吩咐秀雅传午膳，并特地嘱咐只传一个人的量即可，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瞥向周王，挑眉：“王爷这样金贵的人，自是看不起我清芳斋的茶淡饭，紫萱也不虚留了，只说王爷慢走。”

紫萱这里本没这么多虚无缥缈的讲究，然主不守规矩却不能连累才受气，大节下的惯例上便也睁一只闭一只地放给女太监去，反正送粥这活总能或多或少地从各领些赏赐，清芳斋的女太监倒也乐的受累。

“呃…”紫萱愣一愣，低：“燕王府打发人送来的，未分府邸的皇公主都有一份，也没忘了我这个郡主。其实我说用不着的，这东西虽然香甜，可每年每个里都熬那么多，送来送去喝也喝不完的，送到最后还不都是浪费了！”

终于从瞠目结当中舒缓过来的周王再也没了最初的激昂斗志，又不愿在紫萱面前表现垂丧气的样，只得冷哼一声，：“什么超越生死，什么幸运，你果真像中传言的那样，是个不可理喻的疯丫！”

转到了腊八，清芳斋拿朱允文陆续送来挑细选的上等原来，由秀雅主持着熬了满满三锅腊八粥，第一锅照例送往奉天殿，由朱元璋象征地尝一尝，往下分给嫔妃，第二锅送给未分府邸的皇公主们，第三锅才正式留给自己喝。

望着周王的背影，望着周王起伏不定的双肩，紫萱嘴角泛起一丝属于胜利的笑意，然而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后怕。

朱允文起先没回应，神复杂地盯着紫萱看了一会儿，临走之前忽然开问：“知自己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特么？”

在意的，世间的情既然可以超越无从及的生死，相形之下被实际距离隔开的二人总要幸运很多。不过说这些也是浪费，以王爷的份和格，很有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领会何为真。”

有一犯贱叫自取其辱，周王明显可以归到这一类。

斜瞥见桌一角已经摆了一个致的瓷碗，蹙眉问：“那是谁送的？”

紫萱疑惑地瞪着朱允文，朱允文缓声：“一旦生气或心虚起来，话特别多。”

朱允文也不在意，自言自语地嘀咕：“不一样，心意不一样。”

懊恼地拍着额，太监已经端来午膳，其实离着午膳还有一段时间，加之满腹心事，本没怎么动筷，便又匆匆吩咐撤席。

真该死，再激动也不该跟他提什么超越生死的！紫萱很清楚朱家对天师的信任，万一周王从她话里领会一些弦外之音，对朱棣起疑心事情就大条了。

朱允文裹着一寒气冲清芳斋，伸手将粥放到桌上，不说话，对着紫萱“嘿嘿”傻笑一阵。紫萱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半真半假地嗔：“熬粥的材料都是你送的，何必受累再送成品过来？同样的铁锅，我就不信还能熬不一样的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