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无关！”上官绿萍眉微皱，直勾勾驳回紫萱的目光，愤然：“皇上，我是你的妃，你骗得过别人，能骗得过臣妾么？每一次有大臣送来新鲜东西，你微笑发呆时心中想着谁，臣妾心里明白。每一次你留在沁心颠安歇，夜间呓语时叫的是谁的名字，臣妾耳朵听的清楚，每一次…”

“允文。”

朱允文厉喝一声，上官绿萍哪里肯依？握剑的手腕不知觉增加了力，使得紫萱的由微变成微痛，痛逐层加，不由地暗骂一声，该死！

刚刚吐两个字来，便被朱允文暴地打断：“不要以为这样叫我就能拉近彼此之间的情！我是求过你留过你kao过你，只是从你决定跟四叔离开紫禁城的那一刹那，你我之间的所有情就已经一笔勾销了！”

“允文，其实朱棣他…”

“够了！”

大概是结合以来第一次叫上官绿萍的名字，上官绿萍中闪过几异样的神，朱允文无奈：“我走到今天，甚至错到今天，一步一步都是自己迈开的，跟她无关。”

“绿萍。”

“沁妃，快把剑放下！”

那么自己殿到底为了什么呢？旁观，怜悯，安。劝降，还是想告诉他，自己会力求朱棣保他一条命？

她许多并不好的经历，然而这些年的相下来，不可能没有情的。而殿外那个她并被她的男，大概不会轻易饶了他吧。

朱允文厉声打断上官绿萍，瞥见紫萱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刚想开解释什么，却听紫萱满是愧疚地低：“允文，我不知你…”“你知什么？你不知的多了！”上官绿萍没好气地接过话“你真以为皇上当初缠着你粘着你赖着你，只是为了让你帮他当上皇帝么？没有你，先皇照样将皇位传给了皇上！你以为皇上下令不杀燕王，就是大臣们所说的妇人之仁么？我虽不知你对皇上过什么，却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以为在皇上刚登基

倘若存在倘若，我真的希望一切回到最初的最初，你你的皇长孙，朱棣他的燕王，而我，压不曾到来过…

紫萱轻唤一声，kao在怀里的不再是什么九五至尊。不再是那个骄傲的朱允文，而只是一个孤独的，无助的，甚至真的有些可怜的孩，那个像一开始那样喜缠着她，叫她神仙的孩。

紫萱眶微，走过去拍拍朱允文的肩膀，不提防朱允文重心忽然向前。一个踉跄扑在自己怀里，惊愕之间，只听他低低地呢喃：“我好累，真的很累很累，倘若有机会让我从来一次，倘若回到最开始与你相识的时候，我一定听你的，不去争取，不去窥探这个皇位。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沁妃，朕命令你把剑放下！”

朱允文又重复一遍，上官绿萍痛心疾首地反对：“皇上，这个女人害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怎么可能把剑放下！”

相拥着沉默一阵，紫萱忽觉背后一，顺着朱允文异样的目光扭过去，却是上官绿萍用长剑抵住了自己，不偏不倚地落在心正对。

好容易组织好了词汇，未及说完又被朱允文打断：“你和四叔的事情，没有必要拿到一个立就要局的可怜面前来炫耀！”

顿了顿，稍稍平缓了内心的波涛起伏，又冷声苦笑：“觉得我很可怜是吧？其实我也是现在才发现，坐拥江山，掌天下之舵的我，不过是一个孤独的，无助的，凄惨的可怜虫而已。打从立志登上皇位那一天开始，我这一生便注定了无法用来享受富贵和尊荣，打从我坐上皇位那一天开始，痛苦便如期而至。要防备大臣、防备藩王、防备宦官…防备边的所有人。我和我下的龙椅是全天下最显的目标，要保住二者，就要随时准备着应付外来和内在的压力与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