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微微一愣：“昨夜自焚亡。”

朱棣轻叹一声，不这些大臣私下里如何议论，不建文皇帝自焚亡这件事情存在多少疑，他都不愿意也没有力气追究下去了，至少不会放在太下面追究，毕竟对于在那场斗争中失败的朱允文来说，无论他本人是生还是死，帝位的完结已经象征了他整个命运的结束。

对于可以居临下地接受文武百官礼拜的朱棣来说，今天的光是再明媚不过的，从藩王到皇帝的转变总来说还算能够适应，对于熟读兵法谙朝政的朱棣来说，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将朱家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他有信心比朱允文的更好。

愤怒已经冲昏了朱棣的理智，只见他中冷不防闪过几寒光，勾起嘴角冷哼：“暴行不能解决一切，至少可以解决你！”

这些都不是难题，只有一件事情让他挂心，让他束手无策。

方孝孺冷哼一声“妄称一国之君，襟度量却不如一届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暴行并不能解决一切！”

近乎耍赖的反驳令方孝孺在一瞬之间哑无言，小胜一局的朱棣微缓了情绪，不动声地笑：“先生不愿行礼无妨，朕此次召见先生，便是想要问问，昨晚紫萱从前门奉天殿，殿内起火时冲去的大臣却不见她的踪影，奉天殿只有一个偏门，朕已查清昨晚是先生守在那里，因此朕想知，紫萱昨夜是否从偏门去的，去之后又朝哪个方向走的？”

挥手支退了御医，朱棣矮在紫萱床边坐下来，伸手替后者掖了掖被角，蹙眉：“萱儿，天下已经被我掌控手中，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你能睁开睛陪我一起俯瞰。”

方孝孺低哼一声，不卑不亢地追问：“成王之安在？”

“成王之兄弟不够年长么？”

朱棣轻叹一声，终于搞明白方孝孺应诏前来，只是为了与他展开一段关于皇位继承前的争论而已，摇“先生应知，大明需要更为年长的君主。”

床上的紫萱依旧安安静静躺着，纹丝未动，朱棣不由地有些懊恼，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外面有人禀报：“皇上，方孝孺应诏觐见。”

妃娘的尸骨与上官瑞谦合葬，这一次可谓是祸不单行。”

“启禀皇上，娘娘只是劳累过度导致连日昏迷不醒，从脉象来看已无大碍，微臣几个方才商量过了，只要再给娘娘开几幅药来调养，不三日便能醒来。”

方孝孺不语，朱棣发火：“朕的耐心并不是一直都好，你对朕如此无礼，不怕朕灭你九族么？”

方孝孺哭着走大殿，却不朝朱棣行礼，朱棣十分尴尬，压着火气哼：‘先生何必如此，朕不过效仿周公辅政而已。‘‘

朱棣终于失去了耐心，甩手吼：“这是朕的家事，何时到你来涉！”

“最好能醒过来，否则朕要你们好看！”

一句话激起了方孝孺内心的积愤，声反问：“尔自称效仿周公，敢问成王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