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依朕看来，你文敛虽也是聪明绝之辈，但论经商之能你确实比不过你那位号称天才的二哥，而论为官又比不上三哥文艮。可见，任何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才能，并不是什么事都适合的。”皇帝满笑意地说着，望着文敛的目光颇有赞赏之意。“你小小年纪便被祖父选为家族继承人，十三岁离家，无论遇到多大风险都一一化解了。远的不说，单是守孝这三年里，足不便能调和定州漕帮和河运盐帮的矛盾，不仅得了钱财，还赢得了两大帮派的人心。想必文离在定州的生意得更顺心了吧，否则也不会抛下家业跑到朝城赏吃酒。”

不怎么说，今天见到皇帝一切和她最初的设想没有多大，当然，也可能是人家皇帝也掖着藏着了，没有拿真面目来给她看。

这就是皇帝对文敛的评价。当然，更是文敛希望皇帝对她如此评论。

两人谈话至此，对对方都已经有了一大比较明晰的了解了。在皇帝看来，文敛聪明过人，少时离家又多磨练，是许多少年公都比不了的。心里以家人为重，行事有自己的一番原则，但正是因为聪明，大抵聪明的人都会有个共同的病，那就是傲气。虽然他在文敛上没有觉到，但是，却看到了。当然，文敛的恐怕还有加上一——年少气盛。

。”

文敛不答，只是执着地与皇帝陛下对视。

“文敛，你可知朕为何要宣你？”

想到还是要依着人才能得到保障，文敛心里不免有些沮丧，但一想到是那个人，这沮丧便又消失了。

是的，年少气盛。文敛心里对皇帝有怨气，所以她见驾不跪，甚至无礼撞，然而，又会为了自己的哥哥在圣驾面前辩解。皇帝对此理解为年少气盛。

文敛一阵沉默，皇帝也不促。似乎是经过了一翻思想斗争，文敛的望着殿下端坐之人，神一片清冷“皇上请说，无论到不到，必皇上所愿全力以赴。”

文敛终于免定下心神，也已经想好了说辞“我文家虽有兄妹五人，不过彼此都不cha手他人的事的，所以，我也不知二哥去朝城的真正原因。”先说明自己不知情，然后话锋一转，不能让皇帝认为文离去什么不对“不过，以我对二哥的了解，他从不会浪费时间去没有价值的事。虽然朝城目前是没有什么值得二哥亲往的东西，但这也同时说明了那里有发展的余地。以二哥的格，必是要去尝试未曾有过的挑战，而我想，现在的朝城正好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这便是我能想的二哥去朝城的原因，也是唯一的原因。”

因此，从踏这个皇的那一刻起，对皇权甚至是前这个皇帝的排斥，她没有打算隐瞒。她不怕因此而得罪皇帝，因为自己对皇帝来说还很有用，也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人的存在，无论如何皇帝也不会动她。

虽然已是一片荒凉，她的面上依旧没有表lou什么。皇帝看了，中闪过一丝不知是失望还是兴的表情。

“你说他是去什么的呢？据朕所知，朝城并没有什么大的生意值得他亲自跑这一趟。你是文离的妹妹，想来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吧？”

皇帝看了看文敛，似乎对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遂说：“行商天下，本是不拘，他有能力扩大版图，于朕有利，朕自然明白这个理。”

短暂的沉默后皇帝走上的宝座，那表示拉家常结束了——相对于后面他们要谈到的话，说是拉家常一都不为过。当皇帝在那把代表着天下最大的权势的椅上坐下来后，先前脸上还算温和的笑容找不一丝影了。而那帝王的威严让文敛觉得更为刻。

皇帝是越说越温和，文敛听了，却已是在冒冷汗。自以为得最隐秘的两件事，竟然被人知得一清二楚。前面一件倒还罢了，毕竟怎么算起来也是在为天家赚钱，也是不可指责的事。可是二哥去到朝城不仅隐密，也是没有事先计划偶尔去到连她也不知的事。虽然她不知二哥现在是不是在朝城，可是她知既然皇帝说来了，那当然不是随便找一个地方来骗她。可是，为什么皇帝会查到？

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大殿里响着“文家祖先曾与太祖爷相莫逆，是为开国功臣，可说你文氏一族与我朝命脉相连。到尔等一代，文氏五，其中有三各以文、武、商佐君。然而朕知，文氏孙还有一人可为青越立大功。朕今日命你来，就是与你文家泼天功勋，以保后世孙至千秋万代。”说到这里，皇帝停下来看着下方站立的文敛。

在来之前她已经想过，要以什么模样现在皇帝面前，想完全隐瞒这不可能。虽然不曾见过这个天元帝，但凭她所知的一些东西可以推测，青越国的君主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唬的人。所以，她最后的决定是，既不完全隐瞒，也不可全暴lou，这样真真假假才是最安全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