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晏顿时怔住了。
庄之斯将他护在怀中,看着司予赫“大皇女,莫要再走下去了!”
“呵呵…”司予赫却笑了“都这般说,都这般说…你们都是义正言辞之人,而我,则是满身罪恶…”
“大皇妹,不是这样的…”
“走吧!”司予赫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不是你的大皇妹了,所以,走吧!”
“大皇妹!”
“你知道吗?”司予赫继续道“我的生父是因为你的父亲而死的!这些年,他待我如亲生,究竟是为了补偿还是真的疼爱吗?或者只是为了有个皇女旁身?”
司以晏眼眸大睁“大皇妹,你说什么?”
司予赫呵呵笑了笑“想知道就去问你父亲吧,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大皇妹…”
“滚!”司予赫吼道。
司以晏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庄之斯阻止,随后,被她拉着离开。
“我不相信!”出了寝室之后,司以晏挣脱了庄之斯的控制“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我要进去问清楚她!”
什么叫做父后害死了她的生父?
她的生父荣君不是被刺客杀死的吗?怎么便成了父后害死他了?
父后这般多年对她是补偿还是真的对她好?或者根本就是为了有一个皇女旁身?这样的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这般多年,父后对他和她有什么不同?
“晏儿,你现在进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庄之斯也是震惊,但是却拉住了司以晏,不是不想让他问清楚,而是根本不该去问司予赫“如今她认定了是凤后害死了她的生父,你便是如何问她还是如此认为!晏儿,你先冷静一些!”
“她怎么可以这般说!”司以晏激动控诉道“父后这般多年是如何对她的?父后哪一点对她差了?小时候她病了,父后整宿整宿地守着她!她第一次陪母皇去围场,父后整整半个月没有睡好!后来他去游历,只要她的家书晚来一日父后便吃不下睡不着!后来,她要去前线,父后虽然没有阻止,可却一直担心着,她在前线的两年,父后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好容易她安全回来了,可是偏偏要娶李将军的孙子,她知道父后为了她如何求母皇的吗?父后去佛堂跪了好几日!为了成全她,父后甚至不惜冒着被母皇怀疑有意夺嫡也在所不惜!去年,她失踪了,父后日夜担心,生怕她有个意外,二十多年的倾心付出,唤来的便是她这样的一句父后害死了她的生父?!别说父后根本不可能害死她的生父,便是真的害死了,这般多年的补偿也已经够了!她凭什么这般说父后,这般伤害父后!她凭什么!”
“晏儿…”
“心里难受便可以为所欲为吗?死了心爱的人便要所有人都陪着她痛苦吗?她凭什么这般自私?凭什么这般不将我们放在心里!”司以晏继续吼道,泪流满面“我们都是她的亲人,最亲的人!她却为了一个李氏,将我们所有人都抛弃了,都不要了!”
“晏儿,你冷静一点!”
“冷静什么?!”司以晏喝道,虽然他面前站着你的是庄之斯,但是实际上却还是对着寝室内的司予赫说“大家都疯了,我为什么还要冷静?!好!不要就不要!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皇妹,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让所有人都为你担心为你伤心?!”
说完,拉着庄之斯便喝道:“走!我们再也不来了!不来了——”
庄之斯无奈,陪着她一同离开。
…
司予执再一次走进司予赫的寝室,仍旧是问道一阵刺鼻的酒味,可司予赫却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司予赫虽然醉醺醺的,但是狼仍在,可是这一次,却已经没有了,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
她抱着酒壶,在寝室内来回踱步,手舞足蹈,念念有词。
“我不会输的!我一定不会输得!不会的——”
“我一定不会输得!别以为你们赢了,一定不会!不会的!”
司予执看着这一幕,心中一惊“大皇姐…”
司予赫看向了她,没有如同上一次的冷淡,而是惊喜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对着她激动道:“二皇妹你来的正好!我告诉你,我不会输的!我一定不会输的!我还没有输!没有!”
“大皇姐…”司予执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