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不能。

叹气，他问“那我问你，你来灵璧，劫了南军官粮，不是为了我吗？”

捋了捋发，她看着他笑了。

像是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夏初七愣了愣“嗤”地笑了声，然后指了指立在边上的杨雪舞与如风“晋王殿下，你拙吗？难你没有看来，你劫的不是南军的军粮，而是我与青玄的。呵，若不是你半路杀来，我们就赚大钱了。算了算了，反正财来财去，就那么回事。军粮归你便是。往后你了皇帝，莫要与我们为难就好。”

“不好。”夏初七轻笑，瞥他一“江山易改，本难移你没听过？再说了，你的好如何，如何？我都已经不兴趣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喜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这样的倾轧纷争，太累心了。赵樽，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你有的是红颜知己，故人，今后你还会有三六院，会有无数的女人围上来捧着你，以你为天，她们不会背你之意，不会逆你之行。像我这样的女人，受不了拘束，脾气还不好，也不好伺候。你便放我离开吧，大家都能得个解脱。”

“阿七！”他心窝搐得痛“在我心里，你是。”

“你说的…我都改，可好？”

赵樽眯了眯眸，定定看住她“我哪里不好？”

赵樽目光仿佛生了，定在她的脸上。看着数月不见却变得有些不敢相认的她，脑里有一放空的无奈。说不为什么，此时的她，仿佛刻意在他们之间砌上一堵厚厚的墙，生生隔断了他们的过往与情，就好像那些亲密的往事，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哪里不好？好吧，是你非要我说的。在我心里，你哪里都不好。我喜吃面条，你喜吃米饭，我喜吃酸的，你喜吃辣的，我喜穿得少，你却非把我捂得严，我喜到游玩，你却喜闷在家里…太多太多的不合适了。我们两个就没有一个地方合适，你难没有发现？”

东方青玄看着她，目光微动“不说了？”

“赵樽，你非得要理由吗？”

“阿七…”压着自己不去看东方青玄的脸，他的声音，带着难受的沙哑“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随我回去？”

宝音。两个字重重敲在心上。

与赵樽相七年，夏初七从来没有听他这样说过话。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放下了尊严，放下了脸面，样有着几近恳求的弱。她的心脏在一声声呼痛，在疼痛的，在赵樽面前，她总是这么没有息，只需他三言两语，便可以让她化下来。与他情的目光对视着，她几乎就要沉醉在他的温柔里，想要忘记一切地奔回到他的边，投他的怀抱，让他摸摸她的肚，摸摸他们共同的孩…再与他迎喜喜回家。

不是男

夏初七微愣，却是一笑“张又如何？不是张你，只是张如何才能摆脱你。”说罢她微微侧目，瞄了一似笑非笑的东方青玄“青玄，我乏了，我们走吧。粮草不要也罢。”

看着他努力隐忍情绪的面容，夏初七迟疑了许久。

轻“呵”一声，赵樽看着他，目光很亮。

静静看她片刻，赵樽像是用足了力气，又上前一步。

夏初七看了一他后的阿木尔，剥般的疼意再次心，搅裹得她压抑、难受，却吐不来，只能笑，一次比一次更开怀的笑。

“阿七！”赵樽看着车里东方青玄若隐若现的面孔，语气又冷了几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何苦说如此绝情的话？即便你不念我的情，难就不能念在宝音的份上，给我个机会？”

“是。”赵樽低哑的嗓，如同缺“我要理由。”

军主帅，系着数十万人的生死，这般作践自己是给谁看呢？让所有人都来恨我么？晋王殿下，你大概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思。女人的心底，男人就得像个男人。她们崇拜英雄，崇拜有力量的男人，而不是那只会醉生梦死的懦夫，更不是为了一小事就消沉颓废的男人。这男人，向来只会让女人瞧不上。”

“你错了！何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赵樽，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妻。”

这笑容，仿佛隔了九重天，有些飘忽，遥远。

夜风袅袅在，赵樽看着沉思的她，满怀希望。可最终，她不轻不重的笑着，却给了他一极为冷漠的嘲讽。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夏初七淡淡一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来，冲赵樽嘲一笑“晋王殿下，灵璧离京师也就几步路了，你都打不过去，你还谈什么亘古，谈什么执着？人的都是从事情上现的，你对事如此，对人又如何不是？”

她张的时候，为了迫使自己镇定，便会说很多话。

这一，赵樽是清楚她的。

夏初七笑着，带了嘲“我受够了与你在一起，行不行？”

“阿七，你又张了。你不舍得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