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么可爱我想要做的事,会做不成吗”
“是很重。”炔儿难得一笑“旁人撞了南墙也就回头了,可你就因为太重了,愣是沉得回不来”
“啊赵炔”宝音冲了过去。
“打皇太子,是重罪。”
赵炔看着她扬起的拳头,淡淡地笑。
宝音“嘿嘿”笑着,拳头阴恻恻击在他小屁股上“这是长姊在教训幼弟不要说你只是皇太子,便是你有一天成了天子,长姊该揍你时,还得揍你揍得阿爹阿娘都不认识你。”
赵炔脸一黑“家门不幸。”
宴宾阁里,住满了四方来使。
安排兀良汗使者住的地方,在宴宾楼东侧的世安院。
时下以东为尊,赵樽给东方青玄的待遇向来不错。
烧着地龙的房间里,阿木尔看着东方青玄从入屋起就紧紧皱着的眉头,亲手为她沏了一壶香气盈鼻的碧螺春,放在紫檀木的茶几上,轻声问:“为何愁眉不展遇到他家小魔女纠缠了”
“不要那样说她,她还是孩子。”东方青玄面有不悦。
“那我要怎样说”阿木尔言笑浅浅“或者说,哥哥,你真的打算娶了她做兀良汗大妃,与南晏联姻”
“胡说八道我是她义父”东方青玄声音微厉。
阿木尔轻呵一声,似笑非笑“你认人家做女儿,人家未必肯认你做爹。哥,你醒醒吧”
她的说法,倒是与宝音不谋而合。可东方青玄对宝音原就只有父女之情,何来男女之意不说让他接受,便是听阿木尔提起,他都觉得罪恶,哪能有半分妥协与念想他不愿听她这种有违伦理的言论,只轻淡看她一眼,换了话题。
“今日怎不入宫赴宴”
“我为何要去”阿木尔反问。
这个问题,东方青玄觉得不需要回答。
当年阿木尔要死要活地留在南宴,不肯跟他回兀良汗,不就为了有机会可以看见赵樽么这五年来,她哪一天不在盼着赵樽会回心转意哪一天不在盼着见他一面。可事到临头,她却拒绝了,自是让他生疑。
“五年光阴,我若还看不明白,便是真傻了。”
阿木尔在灵岩庵修行五年,青灯古佛的日子,虽然非她初衷与意愿,可既然此言出自赵樽之口,那么,她便肯去做。五年里,她抄经文、穿僧衣、敲木鱼没有一日不想他,可终是明白了,她得不到他永远,也得不到。
“这么说,是放下了”东方青玄轻问。
阿木尔面有嘲弄之色“若能放下,我又何苦固执如今”微微一叹,她提了提裙摆,坐在东方青玄身侧的椅子上“不是放下了,是在心里发了芽,生了根,茁壮成长了”
这席话似有所指,又似什么也没说。
东方青玄打量着她的眉眼“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他曾以为,东方阿木尔对赵樽的执念,这辈子肯定都是放不下的了。没有想到,五年的庙庵生活,倒是让她有了这样的转变。对于东方青玄而言,这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可他以为的欣喜,只持续了半秒,并听见阿木尔轻轻地笑。
“哥哥,你不想娶妻,我却想嫁人了。”
东方青玄惊住了。
身为南晏的益德太子妃,阿木尔当然不能随便嫁人。思量一瞬,他道:“阿木尔,随我回兀良汗,我给你找个好的”
“不。”阿木朗打断他,声音清朗“我身在南晏,长在南晏,要嫁人,自然也得嫁在南晏。我要让他给我指一门婚事,我要他亲自为我祝福,我要他亲自把我嫁出去”
“阿木尔,你的身份,在南晏如何嫁”
这不是给赵樽出难题么
东方青玄语气不善,阿木尔却仍然带着笑“这是他的事。”
“自不量力”东方青玄语气一凉,面色有些难看了“我还以为你是想明白了,不曾想顽固如斯阿木尔,很多时候,放过别人的同时,也是放过自己。你不放手,如何能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