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痒又怪“外冷内热的飞峋,有你来保护我和孩子,我很安心。”
飞峋却不同意“不许瞎说,什么叫是时候不是时候,他是我们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无论何时来到,我们都要欢迎他、保护他!”
苏涟漪笑了,雪白的嘴唇勾起的弧度很虚弱却又迷人“笨蛋,你何串有?只能感慨这多事之秋罢,这孩子也是命苦,来的太不是时候。”
飞峋坐在床沿,心疼地看着涟漪满是冷汗的脸,用手帕轻轻为其擦拭“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整个云府兵荒马乱,管事们都不在了,飞峋随便在路上抓了个丫鬟去请了大夫回来,回了房间,诊了脉、抓了药,打发了大夫离开,苏涟漪的面色这才逐渐缓和。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苍白面色的苏涟漪被飞峋发现“来人!来人!请大夫!”
有孕在身,苏涟漪体力上早已力不从心,她伸手抚住隆起的小腹,心中暗暗安慰自己腹中胎儿,它是安全的,别担心,别慌张。因有之前先写流产一事,涟漪担心得要死。
“管事,”飞峋又对值班管事命令道“你速速集结府上所有人,包括老妈子粗实丫鬟,头上街去找秦管家,挨家挨户敲门去问。让几个管事带护院,京城中所有客栈酒楼都找寻一遍。”
“是!”赵清接到命令,转身跑去执行。
“立刻带你去找秦管家,若人手不够,即刻去猛虎营调集,哪怕是猛虎营全营出动,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秦管家找到!”飞峋命令道。
没多大一会,一身整齐的赵清跑了过来“将军,属下在此。”
赵清是云飞峋的随从,自飞峋回京后,便一直跟随左右,如今算下来,已有两年多。
“别怕,一切有我。”飞峋将涟漪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企图用体温温暖涟漪冰凉的身体。“赵清,赵清在哪?来人!速速召唤赵清!”
云飞峋紧紧搂着自己妻子,无比心疼。涟漪平日果断冷静,如今却柔弱无助,他看着涟漪一路走来,自然知晓她所经历的一切,诸多风波挫折哪怕是男子都可能被击败,何况是女子?涟漪她承受的太多,如今加之又有了身孕。
“是!”涟漪彻底懵了,满脑子都是秦诗语的身影,一颦一笑,其干练、其关切,还有当时秦诗语跪在地上所说宁死护主的誓言。
云飞峋不知道苏涟漪心中所想,一头雾水“你是说秦管家在外遇到什么意外?秦管家只是一名女子,能与谁结仇?”刚说到这,他也想起了当日秦诗语在府门外对拓跋月的侮辱。“涟漪你的意思是…轩国人!?”
苏涟漪真的后悔了,她在谴责自己——明知轩国那些人定会暗算秦诗语,为何她还放秦诗语出门?即便是非出不可,她不应该让秦诗语只带云府护院,应求飞峋在猛虎营中调来几十猛士。
涟漪终于知道自己这整整一日眼皮因何而跳“诗语若是出京办事自是不能回来,但今日她只是去西市巡查店铺,一天时间绰绰有余,根本不可能不归!诗语不是玩忽职守之人,即便真有突发情况必须连夜查看,她也会派回来个人…”越说声音越小、越内疚。
随后的云飞峋上前一把搂住有些摇摇欲坠的苏涟漪“涟漪你怎么了,秦管家出门办事未归不是正常吗?”
“未归!?”苏涟漪忍不住尖叫出声,面色顿时苍白。
值班管事道“秦管家?秦管家今日出门未归啊。”
涟漪道“找人去将秦管家叫来。”
有院子外守夜的值班管事上前“郡主大人,您还没休息?可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吗?”
苏涟漪和云飞峋两人住的院子,入夜后便不许留下人,所以涟漪若要找人,便定要跑出院子。“来人,来人!”
涟漪不理会云飞峋,穿好衣服便是推门跑出院子,云飞峋在后面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