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一笑“这是好事啊。”
夏胤修道“是不是好事你自己知道,今晨朕将月公主召来御书房关心下近日情况,月公主却突然要求更改和亲人选,而这人选不是别人,正是云飞扬,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夏胤修暗暗瞪了夏初萤一眼,夏初萤则是挑眉,对着警告的一眼不予理会。
因为来时太急,太后一直未入座,进了御书房抓着夏胤修便一顿质问,如今因收打击,有些站不稳,连忙被夏胤修和夏初萤兄妹两人扶入了座椅。本欲宣太医,却被太后叫了住。
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的傻女儿,这哪是什么好事?
夏初萤点了点头,用眼神和皇兄做了下交流,而后道“风声?什么风声?宫中有什么好事吗?”
夏胤修道“你是听到了风声入宫来的吧?”或者说是,她一直等着这一天。后一句,夏胤修并未说出,不想被母后知晓。
笑盈盈的夏初萤从容而入,为太后和皇上见礼后,轻松道“皇兄怎么惹母后不高兴了,瞧母后面色不好,皇兄该打。”说着,眨了眨眼睛。
拓跋月若是一般女子,太后也就没这么多顾忌,问题拓跋月是轩国公主,公主和亲如何为妾?
太后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只觉得头晕目眩,眼角的老泪都要出来。她可怜的女儿,一日快活日子都没过过,堂堂公主,大着肚子跑到深山里避难,又难产险些让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容易回来,又反感驸马的妾室,拒绝与驸马同住。如今好歹两人和好如初,她刚刚放下心,又闹了这么一出。
两人正说着,御书房外有太监来报——金玉公主夏初萤到。
夏胤修苦笑“九族?苏涟漪先不说,只说云飞峋,元帅府如何能动?再者说,这么一句抗旨不尊如何服众?云飞峋和苏涟漪两人从未公开表示拒绝和亲,最后是拓跋月来改口的。”
太后气坏了,冷哼“不接受也得接受,否则便以欺君之罪将他们二人打入天牢,再敢抗旨不尊,便株连九族!”
夏胤修无奈“为何没有?母后您不会真不知道钦天监的事吧?您以为钦天监算不到吉日?不,这是朕交代下去的。云飞峋曾入宫表明态度,不会接受拓跋月,否则便直接辞官。那苏涟漪是什么样的人,您比孩儿更了解吧,她能接受?”
太后笑了起来“修儿,你为君,他们为臣,臣子自当效忠君王,这是天经地义,他们敢有异意?”
夏胤修见太后铁了心的要将拓跋月推给云飞峋,道“母后可曾想过如何向苏涟漪和云飞峋交代?”
想到拓跋月,太后便气急败坏“当日在晚宴时,轩国月公主当着鸾国文武百官以及轩国使臣的面选了云飞峋来和亲,那便是云飞峋,无人能更改!”
夏胤修缓缓睁开眼,无奈地看向自己焦急的母后,道“母后您告诉孩儿,应该怎么做。”
“修儿,你快告诉母后,你没答应拓跋月的无理要求!”太后娘娘道。
夏胤修又叹了口气,初萤这是何苦呢,他知道初萤和苏涟漪两人姐妹金兰,但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妹,就可以牺牲掉自己的幸福?他十分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