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祸起萧墙
京都城外,山脉绵延,白雪逶迤,距京不远的一座山上便是护国寺。
护国寺乃是京都权贵云集之所,庄严又幽静,大殿宝塔林立,chang廊凉亭又多,山上山下,梅林成片,在皓皓白雪里,开出红艳的花来,傲骨嶙峋。
“听说丰平候之所以将chang房一家从族谱中除名,乃是因为姑娘不屑于侯府门第。”着一shen淡金色锦袍的二皇子悠然品着茗,略有些上吊的眼角han着几分戾气,此刻,这戾气被他压制住,带上几分笑意,笑看着对面的少女dao:“姑娘每每有惊世之举,总在本gong意料之外。”
这话语,便有几分亲昵了。
对面的女子微微笑了笑,白皙细腻的脸颊映着红梅,染上了一抹胭脂色,霎时明媚了几分,那双眼睛,更是莹run生辉,她轻声笑dao:“殿下消息真是灵通,旁的人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本gong当然知dao,本gong还知dao,那田永一心二用,即应承着本gong,又ba结着我三弟。”二皇子薄chun压成一条线,面容森冷yin寒,他讥诮dao:“他想倒是打的好主意,两边都ba着,将来无论谁上位都有他一席之地,想的倒美。”
“想来,也正是如此,当初托他向姑娘提亲,他才没诚心给本gong办,让姑娘多有误解,没ti会到本gong的诚意。”二皇子眼中han了脉脉情谊,温声dao:“本gong今日邀姑娘来,就是想让姑娘知dao。本gong并非临时起意,而是真心求娶。”
田mi只是微笑,脸上并没有jiao羞什么的。
要真是真心,怎不遣媒人去跟她娘提?冒然约她出来,跟她直言这些话,在这时代,其实是zhong轻视吧?
不过,他知dao田永的打算是好的,这说明丞相的本事还是蛮大的。
选择xing的略过某些类容,她dao:“殿下如此坦诚。小女也就不隐瞒了。”
chun边微笑不减。她澄透的眸子看向对面的人,说dao:“实不相瞒,跟丰平候断绝关系,并非是看不上侯府门第。而是。不想受侯府连累。”
此言一出。二皇子先是愕然,而后,喜色染了眼角眉梢。他强自镇定的问:“姑娘何出此言?”
田mi只当没看到,微笑dao:“殿下也知,小女本是账房出shen,不止会算账,更会审账,小女的弟弟任职刑bu,舅舅又是大理寺卿,如此,要查一个人,委实不难。田永之子田朔任hubu待郎,他在任期间,实事没为老百姓zuo几样,逞凶斗殴、欺男霸女、拉党结派、贪墨成xing之事却没少zuo,犯渎职与贪墨等罪,若是数罪并罚,只怕侯府昔日风光难在。”
二皇子压制住激动之色,追问dao:“可是当真,可有罪证?”
“那是自然。”田mi微微一笑,神色镇定。
山上风寒,猎猎冷风chui过,殷红的梅ban随风拂落,飘了漫天,落在梅树下,落在雪白的地里,落在女子皓白的眉宇间。
白皙纤chang的手指捻起眉间冷梅,隔着花枝,女子遥遥看着亭中相谈甚欢的两人。
“宛儿,这不是那田mi吗?”一双猫儿眼好奇的看着亭中情景,闻悠然愕然笑dao:“她也真是本事,竟然这么快就搭上了二皇子,了不得啊。”
公孙宛红chun微抿,空明的眸子定定看着亭中始终微笑着的少女,她黛眉轻蹙,轻启chundao:“我听说,宣世子在青州时,似乎对她另眼相待,她怎可…”
抿了抿chun,良好的家教让她说不出重话,只是眼里忍不住lou出几分不值来,替那人不值。
闻悠然chun边一笑,略有些讥诮的dao:“终究是市井商女,在青州时,世子shen份贵重,自然要jinba着,到了京都,皇子shen份更贵,这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吗?”
公孙宛听这话却并不高兴,她忍不住护dao:“世子仁义,又怎能如此作比?”
“是是是,世子千好万好,是世间最好的儿郎,谁也比不了。”闻悠然从善如liu,她见公孙宛目不转睛的看着亭中,便轻笑dao:“这样的女子,哪里pei得上世子?宛儿莫要担心,这zhong两tou都抓的,最后啊,肯定两tou都抓不着,你就等着看吧。”
公孙宛神色稍霁,她收回看着凉亭的目光,转shen忘向遥远的西北,呢喃dao:“也不知他何时能归,一切可还安好?”
“安啦安啦肯定安。”闻悠然笑着打趣dao:“等他立了大功凯旋归来,圣上肯定亲自为他赐婚,这京都之中,人品家室都能与他相pei的,舍你公孙宛还有谁?”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