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头给自己系好最后一根带子的乐希,陆虞也停了帮她拭发的动作,将毛巾扔了抱着她出了沐间。
倚在大迎枕上,乐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陆虞,陆虞笑笑与她道等他一会儿,出了房间。
不会,陆虞沉稳的脚步声再响起,乐希见他手中多了张字条。
看着展开在眼字条,乐希不解的再看向陆虞。
那有些发黄的纸上,只有一个字——烧!
烧,这是要烧什么?!
“这是从盒子上取出的字条。”陆虞将字条收起来,将自己头枕在了乐希腿上,牵着她的一缕发在手指上把玩着。
闻言,乐希诧异道:“今日你去军营便是为了这事?”
“嗯,那盒子没有钥匙,本是想直接砸开的,父亲发现里面有着机关。若是强行折开必会连盒中之物也一并毁去,只得找了空了。”陆虞沉声说着,眼中有着锐利光芒。“中途空了送东西时来,糟了晋王的人围杀,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乐希听得砸舌,近来没有听到陆虞说着晋王的事,以为他是因二老爷的事要收收性子,谁知还是惦记着空了。只是他一而再针对空了是为何?
乐希思维被发散,又起了别的疑惑。
陆虞将她懵懂走神的可爱模样看在眼中,吃吃的笑出了声,心道这小丫头就是不能说事,一但说了便会引起更深层的思绪来。
“你现在不该是先想那纸条是什么意思吗?怎么反倒想起别的事情来了。”
听到陆虞带着打趣的笑声,乐希为自己的走神脸热了热,道:“若是知道你不该是直接与我说了吗,何故还会再来问我。”
被刺了回来,陆虞笑声更大了些,撑着身子起来,牵起乐希的手按在胸前:“我的小希是住到了我心里来嘛,将我的心思知道那么透。”
乐希对这种时不时就蹦出来的甜言蜜语已有了抵抗,嗔了他一眼,用手戳了戳还有着绷带的伤处,戳得陆虞微微皱眉才摆手。
“少用这样子的话哄我,越发的没个正经。这是不是让我们将东西烧毁了事?”
“应该不会是此意,若是这般,何苦兜兜转转,老侯爷自己亲手毁了不更好。何况我们连东西都不知道什么。”陆虞摇了摇头,将乐希身后的大迎枕扔到了床尾,乐希顺从的便躺了下来。
将烛火熄灭,放了帐子,陆虞侧身躺下,撑着头看向乐希继续道:“不管如何,这好歹是多了个方向,明日沐休。我陪你回侯府,你也好些天没见着父亲母亲了。”
乐希嗯了声,声音透着愉悦,她也是想家中父母了,也惦记着李氏的身子如何了。算来产期也近了。
不时,帐中的说话声亦消了下去,衣物摩挲的轻微声响偶时会流泄出来。半夜里,翰仪院小厨房备着的热水又被抬到了房中…
翌日清晨,乐希睁眼便对上了陆虞那点漆似的黑眸。
看着那幽深的眸光隐着情绪狼涛,乐希不自主想起昨晚的荒唐,脸上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