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睡，不论是‘魂灵共鸣系’的心灵医师，还是特殊展开系的‘活力恢复’都在她的上没有任何效果。”

唯一令人相信他们是兄妹的地方只在于微笑之时的神情——同样的单纯而认真，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轻松解决。一都看不苦涩或者是难过的样。

静静的看着那一张清秀而消瘦的脸颊，周离忽然觉她和符命那个猥琐且永远都没有正型的大叔不一样，看起来简直一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医生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糟糕的心情，坐在自己的椅上，示意他随便坐。

但是很快，他就又一次陷沉默。因为他不知怎么告诉她“你的哥哥已经不在了，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这样的话。

曾经有好长时间，周离被这个噩梦从黑夜里惊醒，因此而产生了对医院的影——不喜这里，可以说是讨厌。待在医院里就会觉到焦躁，还有隐约的恐惧。

代表着心脏的那一条绿的线在缓慢而沉默的动着，艰难的向着未来延续。

周离了一丝谢的笑容，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带着罩。

医生低声的说着病情：“心和血循环都很正常，可是一意识存在的反应都没有，瞳孔不会对光的刺激反应，大脑也没有任何代表着意识的电讯号。没有伤痕，也没有任何理，她一直在沉睡，病理学的定律好像对她来说本不存在。”

“要茶么？虽然没什么好茶。”

“我会下次再来的。”

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有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用手术刀切开自己的，在发黑的视界中，只能够看到无影灯的光亮又冷又暗，手术刀贴心脏的冰冷却清晰得不可思议。

突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周离仿佛终于抓住对话的脉络，哪怕对方不曾回答，也能够将心中所想的话说来。

就在沉默之中，医生忽然叹息着说：“昨天教条学院发布最新的临床报告了，太过荒谬了，那展…对不起，我不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就非常不习惯待在医院里，每次闻到消毒药的味，就会产生意外清晰的联想。

“不用了。”周离缓缓摇，有叹息的冲动。

消瘦而小的上延伸一连接着维生仪的线缆，心和脉搏变成了数值和动的线路浮现在仪表上。

仿佛随着灵魂的沉睡陷了凝固的时光，她看起来依旧是十七岁时的模样，稚而可，肤有些苍白。

“我能去看一看么？”

不知何时，那一条线条就悄然的断裂，再也没有起伏，生命也就此悄然而逝。

沉默的看着她的脸。仿佛是和她在无声的对视，良久之后，周离低声的呢喃：“符秀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周离。”

他有些沮丧的低声说，转走病房。不敢再抬看她沉睡的脸。

在寂静的病房中，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细微的脚步声而改变什么。周离沉默的站在病床前。低看着那一张沉睡的容颜，几次张，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也正是今天他为何如此失控的原因。

因为一旦这话说，不论后半句去许诺多么珍贵的东西，也无法弥补前半句所带来的创伤。纵使她正在沉睡，周离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低沉的声音回在病房里，很快就消散无踪。

周离端着杯，缓缓摇，喝了一之后觉到有略微的消毒药味，不知是真的有，还是自己的错觉。

可就算是一空壳，符命也不愿意放任这最后一线希望的消失，就算是死去，那个家伙也相信——总有一天，消失的灵魂会回归，她会重新睁开睛。

周离沉默的，恐怕任何人都能够在看到她时觉到——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在这里艰难延续的只是一空壳。

呆立了良久之后，他终于承认自己除此之外无话可说，觉得自己在这一片沉默中一败涂地。

医生犹豫了一下。缓缓：“不要太长。”

医生沉默了一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喝会好，虽然这么说很欠揍，但是见惯了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