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青对自家的心却是极为信得过，略微想了一下，辩驳：“大老爷，看着心也不过是平常，不论哪家心铺都是的的。若是别人买了别家的心，再用我家的纸包起来，陷害小人也未尝不可能。还请老爷明断。”

那县丞又觉得凯青说的有理，捋着胡须不知该如何继续审案，咳嗽一声看向一旁的师爷，师爷会意，忙附对县丞说了几句密语。那县丞听了之后，笑着，又问吴大：“你说他毒死了你家的兄弟，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众人看了这一幕，除了看了生死的衙役，就连县丞和师爷都觉得咙发，偏生吴大又在下面吵嚷着要父母老爷替他主，拍了一下惊堂木，问凯青：“被告凯青，你还有有什么话说？”

了破费些银，必要让你无碍才行。”于松知凯青洁净，这牢里的饭无论如何是吃不下的。

外面围观的群众也有不少是麦香园的老主顾，此刻自是为凯青说话，又有家的下人混在里，引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没过多长时间，就说成了有人红麦香园的生意，设计要害这麦香园呢。

凯青之前还当吴大将麦香村当着麦香园，现在见了自家惯用的包心的纸，又见那心已经压得不成样，一时之间也有愣神。

那县丞满脸怒火，俨然一副海瑞第二的模样，转问凯青：“被告，原告所说可是当真？”

凯青也不挣扎，由得吴大厮打辱骂，活脱脱一场无赖撒泼戏。别说衙役们，就是外看戏的普通百姓的心也都偏向了凯青，开始议论纷纷。

吴大听得要治他的罪，忙哭着认错：“大人，不是小的有意要闹，实是这麦香园欺人太甚。今天是我家被毒死了小兄弟，明天指不定就是别家，还请老爷主，为民除害才好。”

凯青心里失望，他这是两手打算的意思，要是此事不能善了，他只盼妻能回老家安生度日罢了。

“你这话我不听。”于松跨牢房，听凯青还有将家事托付他的意思，忙：“这事儿还没怎么呢，你怎么就先灰了心？这话要是让嫂知，岂不寒心？”说完也不回地走了。

吴大跪在地上，将如何买心。兄弟如何偷吃，又如何被毒死再说了一个遍，说完之后连磕了七八个大响，哭：“小人上无父母，下无亲戚，只得这两个兄弟相依为命。如今兄弟命苦，被这麦香园的毒心毒死，恳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主，替小人讨回这个公，将那下毒的人绳之以法。”

那个县丞看也不看，挥手叫人牵了一条小笨狗来，将心碎了喂了那狗吃。不消一刻钟。那狗就开始吐白沫，四肢搐，再等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那小狗就死了。

凯青在心里摇，也磕了一个方：“老爷主，小人和这吴大并不认识，无故害他兄弟作甚？”

那县丞听了还罢，那吴大听了侧过就揪住凯青的衣襟厮打，嘴里不不净地骂：“…不是你这毒心，我那两个小兄弟怎么会死？”

凯青听了，也不得人问话，辩解：“大老爷明鉴，小人这心铺在京城开了也快两年时间，谁也没有吃坏过肚。小人指着这铺讨生活，怎么可能这毒心，自砸招牌，自断财路。”

吴大一听说要证据，在怀里摸了半天，摸一个纸包来，说：“这就是昨日在麦香园买的心，是不是有毒大老爷一试便知。”

凯青颔首，说：“好兄弟，我不在家，还麻烦你和梦圆长看顾着儿。”

那县丞拍了好几下惊堂木，大声喊：“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早有衙役上前将两人拉开，那师爷站来：“吴大，再闹就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凯青和吴大两人报了姓名，县丞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问：“原告吴大，你有甚冤情且直说来，今日大老爷我必定为你主。”

这边于松刚走，那边就有衙役来提审吴大和凯青，两人跟着衙役到了堂上。那父母老爷坐在凳上，正帽，底下几人围着，帮忙穿鞋系腰带。

早有衙役接过纸包打开，里面的心早已经被压烂了看不形状，只这包心的纸上印有‘麦香园’三个字，却正经是麦香园用来包心的纸。

底下一衙役听了，想笑不敢笑，忍得急是幸苦。

刚将衣裳穿整齐，那县丞将惊堂木重重一拍，问：“下跪者何人？”官老爷的架拿来个十足十。

大堂里坐的县丞就有左右为难，后堂想起咳嗽声，县丞如释重负，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布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