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上房。看见阳凯青、于松两人闭着眼趴在屉子春凳上。一旁站了几个不知所措地小丫头。姚氏也晕倒在一旁地软塌上。
梦圆抢先上前,摇动相公。轻声道:“松哥,松哥。”接着看见相公臀部隔着直缀正往浸血,尖叫起来:“啊——”然后晕了过去。
一阵手忙脚乱,将激动得晕过去地梦圆和姚氏掐醒。艾芬让丫鬟将姚氏强行送回院子。梦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扑道于松身上哭,于松早就醒了,打趣她道:“傻丫头,你再压下去,相公我就真的没命了。”羞得梦圆赶紧起身,想掐他一把,又舍不得,只能悻悻地站道一旁。
“赶紧去打水。”艾芬指挥丫头。自己则上前将阳凯青身上地宝蓝色直缀撩开看。只见阳凯青整个大腿背面、内侧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裤子已经碎成了片,嵌进了血肉里。
艾芬胃里一阵反胃。闭着眼睛去摘那些碎布。疼得阳凯青迷迷糊糊中哎哟了一声,醒了过来。扭头看见妻子,想举手去擦她脸上地泪。牵动到大腿神经,疼得他龇牙咧嘴。改成口说道:“没事儿,别哭。不过是皮肉之苦罢了。你不老说我皮厚吗。”
丫鬟打上水来,大夫也被请了来。大夫替阳凯青、于松两人号了脉,啧啧称奇道:“这板子打得好…”听得一屋子地人都黑了脸。大夫醒悟过来,连忙道:“老夫不是那个意思。老夫的意思是这板子打的恰到好处。即使再重一分,二位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艾芬舒了口气,大夫这样说,相公地命就算是没大碍了。看来这些天给那些衙役打点的银子还是有用。
周嫂子也听懂了大夫地话。喜得眉开眼笑,下去准备谢礼。大夫开好药房子,又留下两瓶祖传秘制棒疮药,笑眯眯地跟着丫头去姚氏院子。
大夫只管看病,不管清洗伤口。这活儿,就只有两人地妻子来做了。艾芬怀孕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妊娠反应,那知道今天闻见这血腥味,一个劲儿地干呕不止。
阳凯青疼得满头大汗,强忍着不叫出声。屏风隔壁地于松就不一样了,为了博取妻子心痛,一路大呼小叫不肯歇一声儿。梦圆心疼得将他将小孩儿一样哄。
最后阳凯青听不过了。喊道:“我说兄弟,你一个大男人,就别在大呼小叫了吧。再浇下去,我头替你脸红。”
于松倒是中气十足,反驳道:“你羡慕我老婆对我好,你也可以叫啊。”气得梦圆手下重了一份,才让他停止了叫唤。
叫声没有了。艾芬地干呕声特别清晰地落到阳凯青耳中。扭头抓住她的手,心疼道:“不然让个家丁来吧。”
艾芬摇头,继续忍着恶心替他将伤口里碎成渣地布摘出来。小丫头们胆子都小,那敢下手。让家丁来,又毛手毛脚,不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