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僵持

这一晚，夏无霜睡得很不好。

自从穿越过来，她没有一天像这个晚上一样，zuo这么多的梦，中途醒这么多次。

一会儿梦到赵之阑与司牧狐在悬挂着ju大纱幔的空阔殿堂里追逐嬉戏，画面旖旎香艳；一会儿又梦到他们穿了式样相同的锦袍，互称兄弟。

每次大汗淋漓地醒来，除了佩服自己天ma行空的想象力以外，还会失神地呆坐上半天。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如同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杂luan无章的回放。

司牧狐竟然是赵之阑的亲弟弟，难怪第一眼看到赵之阑时，就觉得他们俩的容貌大有相似之chu1。亲兄弟，不像才怪。

难怪赵之阑会无条件地对他好，chong爱他到无以复加，

可是，既然是亲弟弟，为什么姓不一样？

为什么要将这件真相隐瞒起来，让所有人都被蒙蔽，以为司牧狐只是赵之阑的男chong而已？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司牧狐曾经在与羽国敌对的云国待了很chang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某zhong原因liu落回羽国，赵之阑为了保护他，便在他的shen份上zuo了文章。

是了，若是男chong，则即使让人知dao司牧狐来自敌国，也对羽国构成不了任何威胁…男chong而已。

可是。赵之阑如此维护他地这个弟弟。为什么还要对他严加防范？昨天晚上突然派人来探查liu风轩地情况。表明赵之阑对司牧狐gen本不放心。

难dao。赵之阑知dao司牧狐地立场？或者。他早就在怀疑司牧狐？

如果真地心存怀疑。又何必收容他。又将他当菩萨一样地供奉起来？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世界上真会有这么傻地人？

所有地这些疑问。都叫夏无霜想不通。

包加想不通地是司牧狐地立场。

第一次见他，他为了赵之阑对慕宁的热情款待而大吃其醋，甚至孩子气地将宴客的燕窝喝掉，依照夏无霜后来对他的了解，这gen本不是他的风格，唯一的解释，是司牧狐对他的这个哥哥，感情shen到了一定程度。

夏无霜是相信这一点的。

司牧狐是一个极内敛的人，一般情况下绝不会情感外lou。可是，唯独在面对赵之阑时，他的眼中总会有异常的柔光，有时候这zhong温柔会毫无征兆地转为烦躁。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夏无霜笃信自己的观察力。

他对赵之阑，必定是怀着复而又杂的情感。

既爱且恨。

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一切都是谜团。

他跟“冯大哥”二人，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命运相连，可是，当“冯大哥”他们的行动败lou之后，他却像是局外人一般地冷眼旁观，甚至亲手结束了其中一个人的生命。

只有一个词语能解释他的这zhong行为，那就是冷酷。

他这样的人，永远都清楚，怎么zuo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婢女”左右都是死，死在他的手里，还可以向赵之阑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赵之阑能因此就相信他了么？

不见得。

他们白天的两句对话，现在想想，还是令夏无霜若芒刺在背。

司牧狐说：“我不能冒这个险。”

不能冒这个险，乍一听谁都会认为他是在赵之阑的xing命担忧。事实上呢？真是这么回事吗？

万一“婢女”只是被she1伤，而留下了活口，谁能保证赵之阑不会想方设法地bi1供？

所以这个冒险，同样也可以理解为对自己shen份暴lou的担忧。

而赵之阑说：“你对我的关心，我从来都知dao。”

他所知dao的，是司牧狐对他的关心，还是算计之心？

两个互相提防着、连寻常对话都暗藏着玄机的人，却偏偏在面子上拥有着最亲密的关系，还要朝夕相对，这样别扭的事情，zuo起来很有快感吗？

…

夏无霜想了一夜，tou痛yu裂。

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来，除了一个：她和司牧狐的世界，天差地远。

她，没有钱没有权，没有来历，更没有背景，没心没肺，简简单单一个丫环。

而他呢，纠结在权力的漩涡之中，心思缜密，shen份复杂，立场纠结，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他shen上有太多东西，叫人看不穿，想不透，已经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既然如此，干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