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乔尼心中暗叹“我本来以为在这里是不会和她有集的。好吧，或许不是她。”——

“法师，对着那里放个法。”嘉兰一手揽着安迪，一手遥遥指向远方正在行的敌人“随便扔一个，就你上次的那个闪电的，我要看血横飞的场景。快，快。”

“乔尼…”兰斯洛特轻轻抱住了乔尼的胳膊。

“跟着领的那个人。”与嘉兰的烦躁不同，乔尼的神变得有些迷离“跟着领的那个人…你们难不觉得，那个背影很熟吗？”

艾丝翠儿当然知有人在跟着他们。且不说她队伍里那两个对于细微动静到扰了正常生活的属下，即使是她本人，也能不时地从远树林边缘的不正常扰动判断自己被人跟踪的事实。

还好，那两个巡林客只是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跟上队伍走了。

张望的结果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了一阵冷汗——两个巡林客停下了脚步，似乎在向自己这边张望。

所有人都沉默了。

比如“我是不是该杀了你”

“乔尼的说法。”安迪拍了拍嘉兰的手，但还是没能拍掉“这个是有几率的。”

现在，绿野之心兵团的大队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大队了。大约只有三十多人还跟在艾丝翠儿后，其中还包括她的五个亲兵，也就是那五个女的巡林客。

“没事。”乔尼的神不舍地在远的队伍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低看向兰斯洛特，拍了拍她的小手“我只是…我并不是还想着她，不要担心，我只是要问她一些事情…”

但愿不是…又希望是。乔尼的心中很矛盾，如同有一只大手在攥着他的心脏，轻轻地着；又像是很多年以前，期末考试时揭开成绩的片刻之前；更像是行走在渊之上，脚下只有一发丝般细的丝线，整个人都被置于虚空之中。

“我们被发现了吗？”兰斯洛特担忧地问“那么远都会有觉吗？”

再次调，跟法师有关的人，都是开****的。

“不，乔尼，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兰斯洛特抬看着乔尼的睛“如果那个真的是艾丝翠儿，我们该怎么办？”

说是跟上，其实还是远远地吊着。五个人藏在森林的边缘，匍匐在远离路的沟渠里，又或者盯着妮芙的隐卷轴穿越平原…

因为距离很远，所以乔尼也就没有扑过去把正在大喊大叫的嘉兰的嘴捂住。他眺望着排成不整齐的队列城的巡林客与手们，嘴里喃喃：“终于来了啊…”安迪将脑袋从自己面前的那本开本大的书中抬了起来，张望了一，然后重新低下去…再然后，他就被嘉兰给抓住了。

安迪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于是不满地说：“首先，我是一个法师，一个可能被写史书供后人传唱的法师，所以请不要这么指使我；然后，那法术不是想放就能放的，得掷骰。”

两人看就要开始拌嘴，乔尼突然摆手阻止了他们：“闭嘴，趴下”

“哦…”嘉兰把手松开，一脸鄙夷“那就是没用了。我本来说你没用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竟然真的说对了。”

“可能是嘉兰刚才喊地太响了。”乔尼摇了摇“行了，别多想了，赶跟上吧。”

一片应和声中，妮芙悄悄从次元袋里摸了隐形法球的卷轴。

…

这说话的态度显然是让人不满的，但众人也知乔尼很少会这么说话。于是嘉兰和安迪收住了声音，依言趴了下来，然后偷向远方张望。

当绿野之心兵团离开雅各布的驻兵城堡大约有五百步之后，就开始分兵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十个人从队伍里退来，五个向左，五个向右，朝着有树林的地方，有村庄的地方，有山丘的地方…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目标。

“我们挑一队打吧。”嘉兰忍不住第三次对乔尼说“我们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都别动。”乔尼轻声说“等他们过去。”

另一方面，对于那支始终缀在自己后的敌方小队，艾丝翠儿还是有那么一些杀心的。这份杀心排在完成兵力署之后。也就是当她的队伍里最终只剩下她与五名亲卫的时候。

“掷骰？”嘉兰疑惑地看了一安迪“这跟赌场有什么关系。”

在乔尼等人的里，绿野之心兵团已经开始他们的第一步动作了。

“跟上。”乔尼叹了气“如果真的是的话…到时候再说。”

“小鱼小虾，不必在意。”这是她对那两个属下的原话“即使他们知我们在什么地方散开，也丝毫不影响我们的行动。”

“你是说艾丝翠儿吗？”嘉兰说完，有些沉默。

一些乔尼自己都不知该怎么问的事情。

嘉兰已经很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