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清冷寂寥的天地间，也许这是唯一能让她全心全意去相信、去眷恋的温和实了。

“你不是一直想见雁秋吗？难这次没有见到她？”沈归曦问。

耳边只余下清冷的风雨声，像是人眠的细语呢喃，一切的苦恼困惑仿佛都随着着轻飘飘的氛围淡化了，远去了，叶薰恍如间只觉得她已经彻底抛开了那些不得不面对的烦恼，独立于另一个遥远世界。

心中那个难以承受的影始终徘徊不去，两只银光闪烁的耳坠就像是两滴冰冷的雨浇在她的心，凝固成两冰霜，带着丝丝寒意蔓延。

说了半天，沈归曦看到怀中的叶薰闭着睛静默不语，忍不住笑：“你前天的结果如何？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

她还是她。是叶薰，而不是萧若岚。

沈归曦默默抱了叶薰，隔着漫天的细雨飘飞，两人相拥的影，从远看去像是化为一般自然。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烦意。”叶薰把埋在他的，闷闷的说。从温实的膛传来富有韵律的心声，让她的情绪安定了不少。

“怎么了？”察觉到叶薰今日的情绪不同以往，沈归曦轻声问。

然而就在她思绪昏沉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却被微带迟疑的声音送耳中“你…上一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注意到叶薰的无打采，沈归曦又问“怎么了？不开心？这些日她不是在别庄就是在里，我也没有见过她几面。”

这些，能够改变什么吗？

和缓低沉的声音一直回在耳边，带着奇迹般让人安心的力，叶薰静静听着，心情逐渐柔下来。

就让她轻松这一会儿吧，哪怕也只是个幻觉，至少此时此刻，在这个人的面前，她不用去想那么多…

这一次叶薰会这么积极地答应来普光寺，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太想见沈归曦一面了。

“我见到她了。只不过…她…好像变了不少。”叶薰闷闷地说。

属于她叶薰的烦恼已经足够多，实在没有多余地力去思考这些属于萧若岚的过去了。这样想着，叶薰逐渐抛开这件心事。

什么都没有改变。

“最近在忙些什么？”叶薰一边受着这份温，一边轻声问“说一说我听听，不要闲着。”

“不要说这个了，想起来我就疼。”叶薰皱起了眉，气愤地说。上次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尤其是那完全被人把持要挟的觉，让她每次想起来都有冲皇把某只野猫狠揍一顿的冲动。

“算了，先不说这些沉闷的事情了。反正…”叶薰鸵鸟一样把埋沈归曦的肩膀，轻声说：“只要你一直不变就好了。”

正想得神，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叶薰转过去，就看到了她急切盼望的影。

“最近…”听到这个问题，沈归曦的神情一滞，他低看着叶薰沉静的容颜，短暂的迟疑之后才缓声：“我已经在兵补录军籍了，最近正在忙碌军中的事务…”

“也没什么，”叶薰摇摇，和雁秋之间那生疏漠然的觉，她实在不知应该怎样描述。

风带着洌洌的凉意廊下，间歇有几滴细雨扑到两人上，沾飘飞的衣角。叶薰一气，清新的空气里带着厚的雾，溢满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