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奸细啊,”严飚强压着心里的震惊,冷冷道“你以为死前胡说一气,就可以动摇我军地士气了吗?”
“我可没有胡说,现在你大不了闵校尉的主意了,心里痛的厉害吧。将军大人,你也别怪我啊,要怪就怪韩元帅,要不是他耳根子软听了徐参军的谎话,你也不会落到今天。不过您的主意打的也很不错呢,花大本钱买通了何副将做了你的内应。只要战情一紧,徐参军的脑袋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下来了,是也不是?”
“你!你胡说什么!老子砍了你!”
此刻的萧清琳在严飚眼中已成为魔鬼的化身,他心中的思思念念好像都成了白纸黑字写成的文本,萧清琳眼睛瞟瞟再照着念念,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看着那自严飚手低落下的长剑,萧清琳长舒一口气,命是没有了,幸好还保住了贞洁。
一道蓝光闪过,又一道蓝光闪过,第三道蓝光闪过,第N道蓝光闪过…。转眼之间,天地之间只有蓝色与红色。蓝的是剑气,电光也似,每闪一下,必有一条生命被收割。红的是鲜血,虽然浓郁,虽然触目惊心,但都是不要钱的,比白水还贱,瓢泼似的撒了一地。
片刻之后,蓝光退散,满地鲜红。安静的山谷只有四人站立,一人跪坐。
“你受苦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但他眼中的泪光,他眼中的怜惜,却是她从未见过。他温柔的贴近她脸,用湿热的唇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从额,到眉,到颊,到眼。
他有力的抱紧他,磅礴的内力温暖柔和,蒸去了她身上的湿气,蒸去了刺骨的寒冷,只留下阳光般的温暖。
“雪鸿,是你吗,是你吗?”萧清琳紧紧的回拥着他,她在泣,她在笑,她在不敢相信,她在天堂飞舞,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清琳,你不是在做梦。”他陪她泣,他陪她笑,他让她相信,他让她飞舞“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的,不晚的!”萧清琳哽咽道“我还活着,所以不晚。”
“你们两个,当身边没人了么?”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小丫头,你身体虚成这样还强用洞察,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洞察?”萧清琳仍是紧紧的抱着林雪鸿,只偏过头去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你说什么?”